温辞抖着身体,紧紧环住了他的腰,“相公,我,我害怕。”
两个还剩一口气的蒙面人:……
刚才温辞的那十几下,看着像是乱打,其实下下命中他们要害,除了头部,他们现在全身疼的哼都哼不出。
到底谁该害怕谁?
温辞自从到了这个位面,就没像今日这么痛快过。
不仅恢复了男儿身,还揍了两个出气筒,怎一个爽字了得。
周氏一听动静也立刻从房里跑了出来,一看见地上的两人当即吓了一跳。
“砚儿,这,这……”
宋砚钧护着温辞和周氏先返回房内,然后跑到厨房里找到平日里捆柴的绳子,将两人死死的捆了起来。
等做完这些再返回房内时,温辞还躲在被子中低声啜泣,听的宋砚钧觉着自己的心像要裂开一般。
第三百二十章 未来宰相他黑化了(二十二)
“你快安慰安慰媳妇,娘回去换个衣服。”
宋砚钧隔着被子抱着温辞,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
他现下心中十分自责,自己怎的就睡的这般死,连娘子遇了贼人也没第一时间听见。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宋砚钧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把温辞越搂越紧。
温辞演也演够了,主要是他躲在里面闷的不行,这才从被中露出脸来。
宋砚钧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和脸颊,眸中全然一片心疼之色。
娘子现下犹如惊弓之鸟,他便将语气放到最轻,低声问道:“可伤了哪里?”
温辞抿着唇,微微摇头。
宋砚钧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一半。
接下来温辞就把事情的经过编了,不对,叙述了一遍。
他只说半夜腹中不适,就想去厨房烧些热水喝,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到院墙上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翻了进来。
当时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吓的连叫喊声都不出来。
两人也看到了他,立刻追了过来。
自己赶忙躲到厨房,后来被逼的没了法子,便抄起扁担一通乱打,没想到误打误撞,就成了现在这样。
宋砚钧不由得感谢上苍,幸亏娘子运气好,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三人在房中呆了一夜,隔天顺天府衙门一开,宋君灼就立刻击鼓。
温辞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人来的目的,但他只说是来偷东西的。
不打草惊蛇才能顺藤摸瓜,等他找出指使之人再算账也不迟。
这事很快就传了开来,天子脚下,春闱贡生竟然家中遭贼险些没了性命。
为着此事,京城巡防营都吃了上面的一通排头。
其实本来也不会闹的这么大动静,但谁让宋砚钧是会员来着。
一直留意着边动静的高恭马上将此事汇报给了皇帝,皇帝听了之后,出一声冷笑。
“什么贼人,呵,不过是那些人的下作手段罢了。”
这件事他心里清楚,底下站着的高恭也清楚,甚至连知晓此事的朝臣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大家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只认是贼人。
“宋砚钧可有受伤?”皇帝脸色有些不好。
高恭躬身道:“那两人并未得手。”
“哦?”皇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是没来得及下手?”
“不是,是被半夜起床喝水的宋家娘子发现后,痛打了一顿。”
皇帝:……
“果然乡下女子就是彪悍。”
能打退两个贼人,怕是比她相公宋砚钧都壮实些。
所以在以后见到温辞之前,温辞在皇帝心里一直都是膀大腰圆的凶悍妇女形象。
这个风波过去后,殿试就开始了。
温辞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研究当朝皇帝登基后的所有邸报,然后从里面就得出两个字:憋屈。
他能看出皇帝的一片改革之心,但处处都是辖制,每次提个什么事,不仅保守派站出来反对,就连中庸派都不赞同。
具体是谁带头让皇上不痛快,温辞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如果是皇上出题,不是与君臣之道有关,便是问改革之法。
他告诉宋砚钧,如果是这种题目,就把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写出来。
若是皇上不曾到他案前驻足,便稍稍保守一点,若是皇上从龙椅下来转视,就直抒胸臆,写的越痛快越好。
若不是这类题目,就如会试一般,圆滑作答。
宋砚钧听着温辞的话,心下暗暗希望是前者,可惜不是。
皇上也仿佛兴趣缺缺,只下来略走了走,就一直坐在龙椅上不动了。
三日后放榜,宋砚钧被点中一甲进士,但并未高中状元。
本来他只排在二甲,但皇上随口一提,说他长相不俗,才点了探花。
探花本就取挑相貌上乘者,只要不是三甲同进士,谁长的越好就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