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瑾想帮忙,但想起温辞的伤处,直接红了耳根。
等殿门关上后,温辞才掀开薄被,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
脱下亵裤后,他转头瞧了瞧。
他以内力御体,伤得倒不算严重,只是些微带点红肿。
只是温辞向来怕痛,给自己抹药的时候不住的倒抽冷气。
晚膳是文成端到床前服侍他用的,宋怀瑾也陪着一起。
两人一起吃过饭后,温辞便从枕下抽出两,将其中一本递给了宋怀瑾。
“我挨了打,这几个月都要在殿中养伤,自然是不必再去国子监了。”他笑着看向宋怀瑾,“你喜欢跟我学,还是少傅?”
“你。”宋怀瑾连想都没想。
温辞得意的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背叛为师。”
宋怀瑾看着他这副神情,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抬了抬。
此时李栋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药碗。
还不等他说话,温辞便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药放在这里晾着,你先出去吧。”
“是。”
等李栋退出去后,温辞开始给宋怀瑾讲课。
讲了一会,药也温了,可温辞就是不提喝药的事。
趁着间隙,宋怀瑾端起药碗看着他道:“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身上抹过药不就成了,还喝什么。”温辞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宋怀瑾看他这副神情,自己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你这是做什么?”温辞惊讶的看着他。
“替你尝过了,这药不是太苦。”说完,就递到了他的嘴边。
温辞这次被逼上了梁山,只得皱着脸喝了下去。
“乖。”宋怀瑾接过碗,立刻将冰糖喂到他的口中。
温辞眯着眼细细抿着嘴里的糖。
等嘴里甜了才觉出不对,他睁开眼皱眉看着宋怀瑾道:“你怎么如哄孩子一般?”
宋怀瑾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只是墨澈双眼里的温柔笑意愈发浓重。
温辞还想再说,但怕苦是事实,最后还是放弃了。
两人一讲一听的又过了两个时辰,文成进来低声道:“殿下,该安寝了。”
温辞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
那就是快十一点了,温辞点了点头,让他传了水。
温辞伤在身上不能沐浴,自己用巾帕沾着热水擦了擦身就躺下了。
宋怀瑾隔天起床练完功,也没有见到温辞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的进到殿内,看见温辞抱着薄被还睡的正香。
宋怀瑾坐在床边,抬手撩开了他挡在眼前的头发。
宋怀瑾就这样静静坐着,出神的看着温辞犹如凝脂般的脸庞。
毫无预兆般的,他突然俯下身子,虔诚的在温辞眉心轻轻一吻。
当唇瓣离开温辞肌肤的那一刻,宋怀瑾全身都僵住了。
他拼命稳住心神,僵硬的站了起来,尽量不发出一丝响动。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半路还踉跄了一下。
当殿门合上的那一刻,温辞缓缓睁开眼睛,笑了。
可惜殿内现在只有温辞一个人,也没有能够欣赏这动人心魄的一幕。
第二十四章 敌国太子他黑化了(二十四)
四皇子三月前自马上摔下,好不容易养好了伤腿,今日终于可以到国子监上课。
温州摩拳擦掌,决意定要狠狠给温辞一个好看。
没想到一直等到少傅来了,温辞和他那个质子侍读都没有出现。
一下课温州立刻跑到二皇子桌旁,“二哥,温辞怎么没来?”
温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道:“父皇昨日打了他二十大板,满宫里都得了消息,四弟你竟不知晓?”
温州一听这话,先是喜上眉梢,转而一想又蹙起了眉,“那他不来国子监了?”
温酒放下手里的书,无奈道:“恐怕现下连床都下不来,如何还能来这里。”
温州听了这话,只觉抓心挠肝般的难受,就像是铆足了劲打出一拳,却砸在了棉花上。
但现在他也无可奈何,恰好夫子也来了,只能蔫蔫的返回座位。
而在寝殿上躺着的温辞,此时说不出的自在。
他抬手掏了掏耳朵,有些发痒,不知道是谁在想他。
温辞依旧是趴在床上,他叫文成把桌子搬到了床边,这样方便教课。
宋怀瑾这会正在练字,温辞看着他的侧脸,开口问道:“你生辰是何月何日?”
宋怀瑾一愣,他没想到温辞会问这个问题。
他低头细细的想了一会,开口道:“七月初二。”
温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听宋怀瑾问道:“你呢?”
“我啊……”温辞轻笑了一声,“就是你来长宁殿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