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众人的眼睛都瞧向温辞,见他依旧气定神闲,心生嘲讽。
“不如本王做主,就将温六小姐就许给太常寺卿的次子李耀祖,如何?”
温鸢儿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向宋渊时。
京城谁人不知,这李耀祖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上月还因和其他纨绔争贵香院的花魁而大打出手。
“王爷,王爷。”温恒踉跄上前,“下官记得这李耀祖已有正妻。”
宋渊时挑着眉,“那就请温六小姐念在正妻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做个妾吧。”
‘噗通’‘噗通’两声,赵氏和温鸢儿同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宋渊时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道:“本王瞧着明日便是吉日,影霜。”
影卫直接从梁上翻身而下,“属下在。”
“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
宋渊时做完媒,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拉起温辞便走了出去,完全忽视了温恒在身后的哀求。
出了尚书府,两人上了马车。
温辞立刻挣开了宋渊时的手,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宋渊时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好歹。”
温辞却没有任何反应,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宋渊时眼中划过一道怒意,开口嘲讽,“怎么,又想看哪个卖糖葫芦的?”
温辞嗤笑一声,“我改主意了,方才那个卖烧饼的就不错。”
车外赶车的影风:……
“朝三暮四,不知廉耻。”宋渊时坚毅俊冷的脸庞绷的紧紧的。
“那王爷又如何?”温辞眼中划过一道寒意,“妾室侍君怕是多的自己也数不过来。”
宋渊时狠狠抓住他的腕子,神情带着阴鸷,“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质问本王?”
“我是不算什么。”温辞的声音透着冷,“可小白……”
“你住口!”
掐着他腕子的手劲愈加的狠起来,宋渊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浑身上下的杀气顿时充满了整个马车车厢。
宋渊时狠戾的看着温辞,眸色越森冷起来,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而温辞像是没有感受到腕间剧烈的疼痛般,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王爷难道就不想知……”
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外面瞬间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
车壁不断被箭矢射中,车门‘哐’的一声被撞开。
宋渊时立刻拉着温辞下车,刺客见状便瞬间围了过来。
“保护王君!”宋渊时说完,飞快的将什么东西塞入了温辞前襟。
影卫保护着两人分头逃跑,可追在温辞身后的黑衣人却越来越多。
终于跑到一处穷巷之中,影卫全部受了重伤,倒地不起。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厉声喝道。
温辞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言不。
“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黑衣人便直接上前打晕了他。
待黑衣人扛着温辞跑了后,影卫们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影雨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带着所有人立刻返回王府。
“主子。”
宋渊时腕上绑着一圈白布,上面还渗着血迹。
“说。”
影雨蹙着眉,“他们已将王君打晕带走。”
宋渊时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甚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摄政王大人他黑化了(二十九)
“唰”———
温辞整个头被按到冰水之中,瞬间恢复了清醒。
脑后的头被死死的抓着,又再一次浸到冰水里。
反复了不知几次,温辞又被踹翻在地。
“说,名册在哪!”
温辞将嘴里的鲜血咽下,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什么名册。”
两个黑衣人上前抓住温辞,直接将他拽了起来。
“我分明见摄政王在你怀里放了什么,你还敢嘴硬!”
温辞回想起宋渊时下马车时的动作,胸口突然像是被一把尖刀刺穿。
原来这一切,都是宋渊时设计好的。
“你说是不说!”
在他昏迷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将他全身搜遍,但一无所获。
温辞却微阖双眸,一声不吭。
他越是这样,几个黑衣人就越是愤怒。
“把他给我绑到刑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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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想造反不成!”
南王府外火光通明,被围得水泄不通。
宋渊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王,冷笑了一声。
“本王正君被人当街掳走。”他如狼般的眸子阴鸷的眯了起来,“本王现在怀疑人就在你的府上。”
“一派胡言!”南王被气的脸色涨红。
一根箭矢突然扔在了南王脚下,吓得他后退几步。
“这是从本王马车上拔下来的。”宋渊时眉峰之间透着阴冷的气息,“上面可有你南王府的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