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姓萧的,阮钰那个渣男不会踢自已一脚,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萧舟屿神色终于有了些慌乱,想上前解释,又担心自已再次说错话。
他眼睁睁地看着安漾扛着根大木头杀气腾腾地走向自已,心一横做好了被揍的准备,认定了安漾怎么打都不还手。
萧舟屿没想到安漾生这么大的气,暗暗凝眉责怪自已。
安漾看也不看姓萧的一眼,风一样地从萧舟屿身边经过,嘭地一声将木头扔到了床上。
好了,这样分界线变成了大木头,一张床变成了两张床,再分明不过。
大木头掉了不少木头皮,萧舟屿头疼地觉得自已应该换个名字,他才应该叫木头。
而他,初衷只是借着机会展示一下自已强健的那啥能力,就跟孔雀炫耀自已漂亮的翎羽一样……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副导一脸地懵逼,指着那木头笑呵呵地道:“哎哟,这就见外了,萧老师你快道个歉啊。”
萧舟屿冲副导使了个眼色,不想两人闹矛盾的画面被别人看见,更不想让安漾受委屈。
副导冲他拱了拱手,挥手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出了帐篷。
安漾气完了这一阵便冷静下来了,拉了张椅子坐下,对着帐篷生闷气。
他这火发得邪性,他自已也知道,可是受了伤的是他,可能一辈子不行的也是他。
这个事实疯狂占据着他的大脑,安漾再好的自制力也破功了。
关键是姓萧的无知无觉,萧舟屿到底跟阮钰有没有一腿,他都不知道,只能靠猜。
如果萧舟屿和阮钰没有一腿,那他完全没有立场与萧舟屿置气。
他的伤,只能找阮钰,或者怪他自已。
阮钰早变了心,他怎么看不出来,还一厢情愿地准备惊喜。
现在好了,惊喜变成了伤残,如果有人知道这事,他就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他安漾没脸活了。
萧舟屿正想着怎么把人哄好,不料安漾仅仅是坐着,就越坐越悲伤。
萧舟屿彻底慌了神,也顾不上其它,借着刚才对戏的余温想也没想便跪在了安漾的身前,半圈着安漾哄道:“我道歉,别难过了好吗?”
安漾愣住了,低头看着矮了他半头的萧舟屿,看着萧舟屿仰着脸,眼底闪动着的心疼与自责。
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关注过他的情绪,自从妈妈过世,爸爸回了老家,他一个人在圈内打拼,便没有人这样心疼过他。
安漾甚至有点恍惚,他怎么了,萧舟屿就这个表情了。
萧舟屿见他不说话,又摸不透安漾到底在生什么气,他讨厌这样的自已,不知道安漾过往的自已。
他没有线索,没有可分析的依据,不知道安漾现在触景生情伤怀的是什么。
他只是安漾刚认识没几天即将要合作的同事而已。
安漾被他慌乱的神情弄得一笑,这一笑萧舟屿感觉天都晴了,心里轻得快飘起云朵。
“你起来,地上凉。”
男人的膝盖这么好跪呀,萧舟屿平时肯定没少给他的小情人们跪过,跪得那叫一个熟练。
安漾情绪也缓过来了,自已先红了下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准提。”
萧舟屿松了口气,“你说了算,那木头咱们拿走?”
安漾犯难了,拿进来的是他,拿出去的也是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萧舟屿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一秒钟的蹙眉都没漏掉。
“主人主人,我想要一棵爬爬树。”一只胖胖的熊猫晃在安漾的眼前,某人模仿着小孩的声音天真地问。
安漾被逗乐了,看着自已的汤圆表演,“你会做?”
“萧影帝无所不能。”
“吹牛。”
萧舟屿帅气的脸从汤圆身后露出,“试试?”
安漾来了兴趣,跟着萧舟屿找来一堆工具,兴奋地跟在萧舟屿身后。
“会拉锯吗?”萧舟屿将大木头架在凳子上,示范了一次将锯子交给安漾。
安漾学着萧舟屿的样子踩在木头上,试着拉了几次居然都不着要领,歪得一塌糊涂,没锯下一点点。
“你这样不对,拿的时候手要稳,稍微倾斜一点,像这样。”萧舟屿说着直接从身后圈住人,一手覆在安漾的手上,雪白的皮肤与麦色皮肤像牛奶与巧克力。
萧舟屿是极有张力的人,袖子上卷着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清冽的松香再次包裹住安漾。
安漾有点不自在,正准备往前缩一缩,萧舟屿已经退开了,“会了吗?”
安漾点点头,见萧舟屿的神色如常,想着定是自已想多了,他对萧舟屿多少有点成见,哪有人无时无刻想着那档子事儿呀。
……
安小漾:你看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