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心里给他默哀,小样儿挺犟,年轻人要谦虚懂啵。
果然,苍老头放不茶盏,“哦?那你倒是给我演一个。”
安漾惬意地准备看戏,哈,让你狂,来,演一个。
萧舟屿大方地接了,“您说哪一场。”
“就你喝醉了,对师尊的感情再也克制不住,就想跟他亲近的那一场。”
苍导悠闲地又给自已满上,挑了个感情戏最难的片断之一,“演吧,安漾,你配合一下。”
看戏的安漾一脸懵逼,指着自已,“我,我配合?”
蛙趣,导演,我很乖的,我没顶嘴啊,怎么连我都拖下水了!
“就你,怎么,有困难?”苍导的眼睛微微眯起,名为苍导的大山压向安漾。
“……没,哈,没问题。”拍戏嘛,早一天是拍,晚一天也是拍,这都来了,对戏是正常的。
呵,呵呵。
副导眼疾手快地收拾出简易的拍摄场景,安漾按剧本里的内容侧身躺在沙发上,权当是他青竹峰的紫檀睡榻。
剧本里徐清竹已经在休息,他侧躺着身,仅着一件细绵薄衣,纤长的身形在薄衣里若隐若现,细腰与丰臀凹凸有致,弧度诱人。
醉了酒的彦墨推门便看这个场景,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早就怀着无法言语的心思,再这样被一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不受控制。
这也不能怪徐清竹,他自小就不喜与人接近,少年有成,天赋卓绝,一个人在青竹峰一住便是近百年。
徐清竹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开窍,更何况对师徒,对两个男的更是没有概念。
对徐清竹来说,这世上的人就跟青竹峰上的花草一样,无非就是缘分的深浅,多看了几眼而已。
苍导摇了摇头,对副导耳语。
“安老师,这服装不太对呀。”副导走到沙发前,对安漾迷之一笑。
安漾看了看自已的牛仔白t,“没办法,今天就是对个戏……哎,你怎么还……”
副导直接把安漾的白t接到了肩下,安漾香肩半露,“这样有感觉了。”
感觉你大爷,安漾送了他一记眼刀。
……
萧小舟:老师让我们演情侣,你要搂着我的胳膊
安小漾:凭什么我搂你的胳膊,你为什么不搂我的胳膊
萧小舟:因为我更高,更大
安小漾:你胡说,我们一样大
萧小舟十分肯定地摇头:你没有我大
安小漾怒:我的棒棒糖比你大!你是坏银!哼,不跟你玩了!
第24章 醉酒的乖徒
醉了酒的彦墨脚步虚浮,掀帘而入,跨入的脚步因眼前的美色而踉跄了半分。
师尊,他的师尊,他一个人的师尊。
彦墨脱了鞋,只着净袜,豹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眼神缠了丝焦灼着榻上的人。
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师尊,只要他愿意,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相伴。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空的,想抓住,想撕碎,想把高高在上,谪仙一样的人揉进自已的血肉里。
彦墨甩了甩头,不知道今天的甘露为何如此上头。
明明,他控制地很好的,一直都伪装地很好。
他们一师一徒,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徐卿竹单臂撑着,斜倚在榻上,乌发朗眉,浓密的长睫垂在雪白的肤色上,仿若随时惊飞的蝶。
他的师尊太美,美得公主千金,绝色佳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惭羞愧。
可偏偏徐卿竹不知道,不知道自已一副好颜色,不知道再清心寡欲的人在他面前也会动凡念,不知道他唯一的徒弟忍耐地有多辛苦。
彦墨看见徐卿竹红唇微张,并未睁眼,慵懒地问,“何事饮酒。”
彦墨的注意力便被那不染自朱的红唇吸引,看着它细微的变化,看着它娇艳欲滴,便想让它更湿润一点,用他梦里想了无数次的办法。
疯狂一点,靠近过去。
可他终究是不敢的,只是矮身坐在了榻前,目光不敢向下看,只敢看着师尊的睡颜。
“师伯新收了一位徒弟,师兄弟们拉着徒儿多喝了几杯。”彦墨小声说着,吐息里带着酒气,微熏的甜味。
“一个人拉着你喝一杯,是欺负我徒弟少。”徐卿竹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彦墨却心里一暖,师尊这是担心他喝多了受欺负。
他俯下身,低下头,将自已早就高出师尊一个头的身躯缩成一团,靠近徐卿竹的掌心。
彦墨的心脏狂跳,在徐卿竹看不见的地方张开了唇,虚虚地亲吻徐卿竹每一根手指。
那手指嫩白如玉,不染阳春不沾尘欲,跟徐卿竹这个人一样,让人不忍亵渎。
师尊,我的好师尊,你知不知道我想用你这双手干什么?
徒儿忍得很辛苦,徒儿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