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舟屿眼眸紧闭,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安漾立刻往后靠了靠,离姓萧的远一点,靠完了之后才发现不对,他为什么要怕姓萧的?他不就是来找姓萧的出气的吗?
现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样一想,安漾无声笑开了花,目光在姓萧的身上游移,上次是脸,这次换成哪里呢?
目光一寸寸下移,落在萧舟屿的胸膛,因为侧睡的原因,萧舟屿结实的胸肌挤出了优秀的事业线。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指挥,摸上去,手感怎么样?
鬼使神差的,安漾回神的时候手指已经离萧舟屿的胸肌仅仅一公分,赶紧触电般地收回。
他是不是疯了?总觉得脑子想把他坑死。
胸不行,要不腰?一拎一扭一掐?想像着就很酸爽。
算了,姓萧的这个海王,用手都是抬举他了。
安漾桃花眼一眯,长腿伸出薄毯,对着萧舟屿的腹部发动攻击。
敏感的脚心蹬上单薄的衣料,安漾一记飞脚仿佛踢在了铁板上,睡着的萧舟屿腹肌都坚硬无比,安漾这一脚居然没有撼动得了他。
靠,还挺沉哈。
萧舟屿侧着身,没被安漾踢醒,只稍稍动了动,手挠了挠自已的腹部,直接撩起了衣摆。
分明的腹肌线条袒露而出,凹陷的肚脐眼一起一伏,仿佛在嘲笑安漾:是在给哥哥挠痒痒?
安漾磨了磨牙,动了动腿,准备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这货踢下床。
萧舟屿终于挠完了他的痒痒肉,手臂垂在身侧,又睡熟了。
安漾瞅准时机,深吸一口气,抬脚就是一个猛蹬,后背抵在墙上,使出了吃奶的力。
萧舟屿呼吸一紧,眼睛没睁,精准无比地握住了使坏的脚踝,然后极自然地借力向前,将安漾的腿夹在自已的双腿间。
安漾,“……”你放开。
萧舟屿似乎在说梦话,困极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别闹。”
说别闹的人直接把挣扎不止的某人四肢锁住了,抱娃娃般将安漾填在了自已怀里,脸埋在安漾的颈侧,“乖,小熊猫。”
安漾,“……”
你才小熊猫,你全家都是干脆面。
到底是海王,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小情人,估计动物世界都排满了,今天小兔子,明天小狐狸,后天小松鼠,祝你早日精尽而忘。
姓萧的力气是真大,安漾困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热得过分,一个劲儿地挣扎蠕动。
却被姓萧的越抱越紧。
两人紧紧相贴,严丝合缝。
安漾累出了一身汗也没能逃脱出来,气呼呼地盯着姓萧的脖颈,小白牙一闪。
“唔~”
“噗通!”
萧舟屿被偷袭,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手捂在被咬伤的脖颈处,手心里沾着一点血,被安漾咬破了皮。
安漾盘腿而坐,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萧舟屿,先发制人,“你过界了。”
萧舟屿不知是疼的还是本来就梦浅,眼里居然没有刚睡醒的迷茫与起床气,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没把你怎么样吧?”
安漾:没怎么样?你都上手抱了,抱得可紧了,耍流氓是不是!
但是这话说了特丢爷爷面子,安漾高傲地说,“你觉得呢?我倒是把你怎么样了,疼吧。”
萧舟屿摸了摸颈侧,戏谑道:“这么喜欢给我添印记呢?上次是脸,这次换成脖子,下次是不是要更往下一点?”
更往下?安漾顺着他的思路往下看,一路往下吗?
脸、脖子、胸、腹……等一下,刹车,你想什么呢!
“关你毛事。”安漾没好气地卷走被子,占了一半的床位,楚河汉界,只留给萧舟屿离我远一点的背影。
萧舟屿无声笑了一下,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轻轻躺到了一边。
安漾没了机会,终于安静下来,一夜静悄悄。
第二天,萧舟屿再次发挥了自已土匪般的本性,大路虎塞完行李箱的剩余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淘的大姐家的土菜。
萧舟屿冲安漾一挥手,凶巴巴,“愣着干什么,来拿东西。”
安漾嫌弃地看他,“你又弄了什么,一身泥巴。”
萧舟屿拎着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一个大布袋甩到了安漾的后背上,安漾冷不防被砸得一个踉跄,惹得萧舟屿大笑。
安漾站稳了冲他做了个中指。
大哥大姐热情地让他们再玩几天,安漾摆手,弯腰在水池下洗手,布包里是满满一袋的新鲜笋子。
安漾临走的时候在竹椅上留下了一点钱,茶托一抬发现,茶托下已经放了一沓纸币。
不远处,萧舟屿在鸣笛喊他,安漾将茶托放好,又看了一眼墙角野梅,将暗香留在心底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