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到门前又看到了那熟悉的木盒。
就放在门前正中央端端正正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楼弃没有急着去拿东西,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镜岐。
镜岐跟他对视了一眼,弯下腰把那木盒捡了起来。
楼弃滚了滚喉结:“他又来过了。”
镜岐伸手打开那木盒子,里面的药瓶和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药瓶就不用打开了,里面肯定也和昨天的一样。
镜岐将那小瓷瓶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之后说道:“这倒是奇怪了,我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不见他过来,更别提送什么药了。这几日倒是殷勤了,日日都来。”
说完之后转头看向楼弃,挑了一下眉毛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楼弃摇头,沉思了半天,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是才知道我住在这里?”
镜岐拿着那药瓶推门进去,对于楼弃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
楼弃看到他这么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跟上他的脚步追问道:“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一些什么隐情?”
镜岐并没有停下脚步上着台阶,嘴里懒洋洋的回道:“连你这个局中人都不知道隐情,我能知道什么隐情呢?”
镜岐将那瓷瓶放在桌上抬了抬下巴。
“吃了吧,也是别人的一片好心。”
楼弃露出狐疑的神情,他怎么觉得镜岐这个反应有一些奇怪,难不成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有些打鼓,甚至有些警惕起来。
楼弃坐在他对面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送药的人是谁呀?”
镜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你猜我知不知道?”
……
这样的反应让楼弃更慌了。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坐直了身子:“我猜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刚才你也说了,连我这个局中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镜岐带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抬了抬眉毛问道:“所以你真不打算去追究送药的人到底是谁?”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不等楼弃回答,他端起了茶杯,又含笑着说道。
“你不好奇,我都好奇了。”
楼弃勾起唇角笑了笑,用一样玩笑的口吻说道:“那不如你替我去查一查?”
“可以啊。”镜岐大方应下,喝完茶之后放下茶杯看着他说道:“只要你不怕我跟他们重新起争端,我可以去替你查清楚这件事情。”
楼弃起身,轻哼一声:“你都这样说了,我哪里还敢让你去查?”
楼弃正要把那药瓶里的药倒出来吃下,却被镜岐阻拦:“还是让魔医过来看一下,万一有什么纰漏。”
楼弃把手里的药瓶放下,他觉得镜岐说的对。万一对方就抓住了他们这样理所应当的心理,一个不注意换成了别的药。到时候他吃下再明白过来就晚了。
魔医查了查,果然还和昨天的药一样。也是上好的灵药。
楼弃和镜岐对视了一眼,把那药吞下。
之后魔医给他把脉,镜岐在一旁喝着茶,眼神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像是无意的提起来:“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
楼弃点点头,转过来眼睛看着他:“昨夜不是同你讲过了吗?夜里下雨了,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收。”
镜岐撑起来脑袋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没有立即回话,末了勾唇笑了笑说道。
“夜里睡得太死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不过就是出去了一小会儿。”
很显然这段对话两个人都各怀心思,楼弃的注意力都在那瓶药和送药的人身上,而镜岐的心思在什么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楼弃把这几日那人送来的药瓶和木盒子都收了起来,反复的揣摩观察,想要试图从这些器皿里面搜寻出来一些线索。
午后楼弃在一旁翻着书。
“我们是不是也快离开这里了?”
镜岐略微抬了抬眼皮:“快了,再过上个四五日吧,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我在想是不是要跟掌门去说一声?”
楼弃陷入了沉思,镜岐挑眉看他,轻笑了一声:“他上次见你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你见了他,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楼弃抿抿唇,又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可是掌门从前照拂我许多。自从师尊闭关之后,一直都是掌门照顾我们,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长辈。”
“你意外坠魔,我又一门心思的伴你左右,他老人家不知道该有多失望。”
镜岐失去了记忆,自然没有这些什么所谓的长辈晚辈之分,若他有心向掌门低头或是示好,那也是因为楼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