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琛看了一眼窗外,哦了一声开始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祁隽也不催促就安静的看着他,眼中盛满了盈盈笑意。
等他收拾好了,他才上前顺手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另一只手牵起他的,“走吧,我回家给你下馄饨吧,我已经让阿姨准备好东西了,回家给你包。”
“嗯。”
沈时琛任由他拉着,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雪似乎下的更大了,祁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沈时琛的脑袋上,强劲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这里距离去车里有点距离,小心不要让雪落在身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车,沈时琛张了张口还是嗯了一声,任由那人揽着自己跑去车里。
车上,祁隽一上去就先打开了暖气,然后才将自己的衣服从沈时琛的脑袋上拿下来拍了拍套在身上,不得不说他的抵抗力也是真的强大。
之前在楚耀家,那么冷的情况下他脱了外套竟然没有感冒。
沈时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不再看他。
祁隽也没有注意,直接一踩油门拉着人走了。
回到家里他又着急忙慌的给沈时琛倒水包馄饨,忙的不亦乐乎。
而沈时琛本来就不喜欢厨房这样的地方,于是就安心的坐在一边看着祁隽忙活着。
外面大雪纷纷扬扬,屋内暖色调的灯光映衬的祁隽的侧脸分外柔和,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脱外套,就这么穿着衣服弯腰包着馄饨。
沈时琛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暖气打开......
说来也真是好笑,他幻想的一切赵彤没有帮他实现,却让祁隽帮他实现了。
两人三餐,再加上大雪的烘托,他竟然也觉得这样的感觉不错.......
“真是疯了。”
沈时琛轻声呢喃。
大雪是在凌晨才停下来的,一大早,沈时琛手里拎着祁隽做的早餐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还有点恍惚,昨天晚上他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被祁隽搂着睡着了?
就因为一碗馄饨?
“沈总早上好啊。”
直到公司前台笑着打招呼,沈时琛这才反应过来,他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人流走上了电梯。
陈忠伯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没有来上班,所以今天沈时琛的事情有点多,可当他刚坐下准备去开会的时候,助理小刘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沈总!外面有个人找您。”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沈时琛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一小时后,市中心医院。
沈时琛赶到的时候季宴锦的家人正坐在外面抱着哭泣,见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过来了,都面露警惕。
季宴锦的朋友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沈时琛,语气都有些哽咽,“沈总,我把宴锦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了,现在人还昏迷不醒,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救他了,谁知道祁隽还会不会报复了呢。”
沈时琛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前一天他还跟他打过电话,现在人就已经躺在这里生死不明。
“你凭什么说是祁隽干的?”
沈时琛冷声开口。
“除了他还能是谁!宴锦之前就告诉我说他要拯救你,祁隽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他动作太大了被祁隽发现了,这才.......那个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季宴锦的朋友一脸怒气,字字句句都是对祁隽的控诉。
可沈时琛不想没有证据就怀疑一个人,正想说点什么,便看到医院角落里,一个粗犷的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时琛愣了一下,想都别想便追了过去。
那人他认识。
之前当祁隽助理的时候,沈时琛在老宅里见过那个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大疤。
可沈时琛毕竟比不过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他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沈时琛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打了祁隽的电话。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祁隽惊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阿琛?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季宴锦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祁隽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漫长的沉默。
“我在医院看到了你身边的阿力,他为什么会现在在这里?祁隽你只有说实话的机会。”
沈时琛的声音冰凉,语气已然带着几分怒火。
“......”
祁隽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是我干的。”
“为什么!就因为昨天那通电话?”
沈时琛很不理解祁隽这样做的目的,季宴锦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何必再赶尽杀绝呢。
“他教唆你离开我,难道不该死吗?况且我早就该弄死他了,竟然还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