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不是马上就要小年了,我本来还想跟你约一下回家看看父母呢,但是你怕是没空了。”
薄彦的语气难掩失落。
“小年?”
沈时琛似乎刚想起来,立刻翻看日历果然再过五天就是小年了。
“我都忘记这件事了,我妈之前发信息说让我回去了,我给忙忘了,你看你那天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
说起回家沈时琛眉梢都带上喜意,毕竟他有很多事情要跟自己的父亲商量。
“好,我看一下回头发你手机上。”
沈时琛嗯了一声,正准备挂断电话,后背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住,他吓了一跳,惊恐的扭头。
祁隽不满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边,看着自己那盆养的很好的君子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抽了抽嘴角,“你干什么呢?破坏狂?”
“时琛?”
电话里传来薄彦的声音。
沈时琛忙不迭将手机挂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立刻就放进口袋里,“你怎么过来了?这里风大,客人都还在呢。”
“他们会自己玩的,你在跟谁打电话?”
祁隽的眼睛眯了眯,手直接滑进他的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
“一个发小而已,问我小年要不要回家。”
“那你紧张什么?”
祁隽的语气迅速冷了下来,可动作依旧轻柔的来回抚摸着他的脸,“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出轨的妻子被自己的丈夫抓包一样。”
说完他自己却笑了。
沈时琛拉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冷睨他一眼,“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好笑。”
祁隽又咯咯笑了起来,大手揉了揉他的腰,“好了,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最爱我了,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沈时琛任由祁隽拉着自己回到他并不喜欢的场合。
出院派对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左右,等客人们都走了,沈时琛在浴室帮祁隽和自己洗好澡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但下一秒,全身山下只围着浴巾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清浅的沐浴露的味道席卷鼻息。
“想什么呢?”
祁隽幽幽开口。
“没什么,你真重。”
沈时琛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可祁隽却死皮赖脸的又靠上来。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
“你身上有伤。”
沈时琛不赞同道。
“不耽误。”
祁隽猛地拉起沙发上的人,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两人来到卧室,沈时琛躺在大床上深呼出一口气,勉强保持镇定,“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不会。”
祁隽似笑非笑的摁着他的肩膀,垂眸仔细打量着他。
“真好看。”
说着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
沈时琛紧紧咬着牙根,眼中写满了紧张。
“怎么还这么紧张啊。”
祁隽叹了口气.......
夜色渐凉,黑幕中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里,阳台上佣人小心翼翼的喷洒着那盆君子兰,枝干上一滴水顺着根茎落在土壤里,最后消失不见。
深夜,祁隽撑起身体仔细打量着身下人,他哭的很可怜,就像是第一次一样。
殷红的唇瓣被咬出了血,透红的眼尾似乎诉说着他的委屈。
“乖,配合一点,别哭了。”
沈时琛紧紧咬着牙不说话。
直到晨曦破晓,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沈时琛迷迷糊糊的被人搂着,但心里还是记挂这位的伤口,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背。
“没有裂开。”
跟自言自语似的。
“嗯,睡吧。”
祁隽笑着亲了亲他的头顶。
中午十二点,沈时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堆在一起的资料,“所以,我不是跟公司说了我要休假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这么多待处理的文件?”
祁隽正在厨房下面,闻言耸了耸肩,“不知道啊,你助理说的这些东西没有人处理,那个什么林总处理不了,就全给你送来了。”
沈时琛再一次面无表情的将文件推开,“我不要。”
祁隽将面端了出来,闻言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子,“好,咱们不要,看看老公给你做的什么?”
沈时琛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了他一眼,突然恶从胆边生,“你帮我处理了吧?”
祁隽摆碗筷的手顿了一下。
沈时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不愿意吗?”
“!”
“行!处理就处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就这点文件嘛。”
沈时琛低头吃面不搭理他了。
祁隽含笑看着他。
他发现沈时琛一个小毛病,就是情绪不隔夜。
昨天他有点不开心他其实看的出来,昨晚骂他跟骂什么似的。
现在却还能一本正经开玩笑,果然是心大的令人羡慕,他爱死他这个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