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她。
下一个是东条爽讲故事。
他边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突发事件,边绞尽脑汁地在脑子里搜寻可以讲的恐怖故事。
沙沙声过后,纸门突然被人敲响。
门后多了道很浅的影子。
没人起身开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关智一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回到了故事屋里。
他面色苍白,但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状态也还算正常。
把门关上,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没事……我去熄了根蜡烛,看镜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不用害怕,后面还有九十九个故事,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让我们触犯规则的。”
池子透月却对他的说法感到迟疑:
“会不会是因为这是第一个故事,所以现在还好……越到后面越恐怖?那些恐怖片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以为它最开始就会吓你,但它没有,只在最放松的时间里突然对观众造成惊吓。”
“不要自己吓自己。”
东条爽稍微吸了口气,问:
“……你在来回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
关智一回答得很肯定:
“除了那个蓝色的灯,我搞不清它的原理,其它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东条爽神色凝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说:
“那我就讲花子的故事吧。”
这是一个比十三层楼更具年代感的老故事。
花子出生在一个暴虐的家庭。
父亲的施暴使她的额头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为此她不得不留厚重的蘑菇头来遮掩自己的疤痕。
难看的蘑菇头让花子失去了朋友,孤立无援的花子,被学校里专门对小孩子下手的变态老师盯上了。
老师不断试探花子的底线,终于,迟钝的花子发现了老师的不轨想法。
但已经晚了,变态老师决定今天对她下手。
惊慌的花子夺路逃到了女厕所里,然而老师却一间间地打开厕所的门,笑着喊:
“花子~不要躲啊,出来玩,我们一起玩。”
第二天,清洁工发现了死在厕所里的花子。
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衬衣,无论怎么冲洗都无法变干净。
给尸体换新衣的时候,花子所穿的上衣仍然会被染红。
对花子下毒手的变态老师很快被警察抓住。
拷在警察局里审问的时候,老师想要暂时逃避审讯的压抑环境,提出要去上厕所。
当老师进入隔间的时候,他听到头上传来了花子咯咯笑着的声音:
“老师~出来玩,和我一起玩。”
老师抬起头,看到了满脸是血的花子爬在隔间的顶端对他笑。
负责监视老师的警察很快发现隔间里淌出血液,当他打开厕所隔间的时候,就看到脑袋完全碎在马桶里的老师的尸体。
花子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小池透月听得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东条爽:
“这是糅杂了几个版本的花子的故事啊,东条君还真是厉害。”
东条爽异常无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我平时不怎么看恐怖小说,现在只能糅杂一些碎片重新讲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恐怖故事了。”
故事屋的门无声打开,这意味着东条爽的故事的确得到了“祂”的认可。
东条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走入黑暗的自己表现得从容。
门再度合上。
关智一紧紧盯着门口,小声问: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小池透月肯定了他的疑惑:
“你刚才出去和过来的时候都几乎没有声音的。现在东条先生也是……不知道东条先生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和关君你的会不会有所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里再次传来那种沙沙的声音,而且变得更加频繁和迅疾!
小池透月的脸色微微苍白了: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
关智一握紧了拳头,陷入沉默。
单调的敲门声响起,纸门外再次出现个影子。
门再度自动打开。
东条爽也以非常快捷的速度回到了故事屋里,关智一神情凝重:
“我刚才也是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吗?我刚才数过,你来回的时间大概只有三十秒左右。”
东条爽有些惊愕:
“这么短?我自己算的话,绝不止这点时间,光是走路摸索,我感觉至少花了一分钟左右,更不用说还得吹蜡烛和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