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的大笑声和提问声在整个漆黑的小巷里极其的明显。
一开始被倒吊小丑救下，以为强有力的保护者终于来到了情报贩子也被这一幕给吓到腿软。
“死……死了……都死了……”
情报贩子没有看到金发少年变成棉花玩偶的一幕，只是看到了金发少年被果戈里扭断脖子的一幕，现在他认为是保护者的倒吊小丑也被果戈里刺破了脖子，他顿时内心的恐惧感无比的大，只觉得就凭自己是不能反抗果戈里的。
而在果戈里一系列自问自答的提问之后，穿着燕尾服的倒吊小丑似乎是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脖颈喷溅出来的血已经直接飙到了小巷墙壁的墙上最高点，果戈里的白色手套也完全被染成了红色的手套。
他流出来的血已经趋近于一个成年男性体内大部分的血液，看样子是要死去了。
果戈里一双异色瞳眨也不眨地看着倒吊小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
毕竟刚才他以为被亲手杀死的金发少年，最后在倒下的时候变成了棉花娃娃，欺骗了他。现在的倒吊小丑明显就比刚才的金发少年要来的气势强上许多，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能把对方杀了。
倒吊小丑在他的小刀刺入脖颈的时候，可是连挣扎都没挣扎的。
果戈里自己就是戏剧的忠实爱好者，又怎么会被简单拙劣的演技给欺骗。
“嘎吱……咔咔……咔……”
果然，在倒吊小丑因为失血过多倒下去之后，他的身体突然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开始了违反正常人认知的折叠。
就像是一团可以随意拆解的木偶玩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漆黑的巷子里。
果戈里的嘴角笑容拉大，说：“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要是那么容易死掉的话，就不好玩了。”
他喜欢看人脸上惊讶的表情，尤其是临死的时候那种带着绝望、恐惧混合着惊讶的表情最为美妙，被他称为戏剧中最美妙的部分。
倒吊小丑死的太没有戏剧感了，让果戈里觉得很失望。
所以他换下了手中不断滴血的小刀，拿出了手枪，对准地面上那个正在进行扭曲折叠的倒吊小丑，准备在对方复活的一刻，再给对方一刻子弹。
嘻嘻，到时候肯定会收获一个更加美妙的惊吓！
果戈里想。
他的脸上因为自己的猜想而泛上了些许的红晕，甚至因此哼起了歌曲。
“你是在看我吗，尼古莱先生？”
一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在果戈里的身后响起，随之，冰冷的枪口贴在了果戈里的太阳穴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果戈里身后的倒吊小丑脸上带着笑容，语调柔软而亲昵地说。
“既然是要看我的话，为什么一直盯着一个假人偶呢？是假人偶比起我好看许多吗，尼古莱先生？”
倒吊小丑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果戈里的脖颈绕过去，三根修长的手指捏住果戈里的下巴，把他的头强硬地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他们对视上了。
小丑脸上浓墨重彩的油彩妆给了果戈里一种心脏开始疯狂跳动的感觉。
扑通、扑通、扑通……
“好……”
果戈里脸上的红晕突然加深，喃喃着说。
倒吊小丑笑眯眯地问：“好什么，尼古莱先生？”
果戈里一双眼睛睁地无比地大，亢奋地说：“好兴奋！好想杀掉你！死亡时候的你一定是我最完美的戏剧杰作！！”
果戈里原本对准了那个冒牌货的持枪的手骤然出现在了倒吊小丑的身后，对准对方的后脑开出了一枪。
“嘭！”
倒吊小丑快速地松开果戈里，躲开了那一枪。
而果戈里在被松开后持续往后退，持枪的手利用异能不断变换方位的对着倒吊小丑开枪。
他刺耳的尖笑声在小巷子里继续重现，内心充满了极度的亢奋和杀人的欲望，心脏跳动地极快，就像是使用了精神亢奋剂的一些瘾.君子一样，脚下轻飘飘地，像是活在了极度美好的美梦中。
而倒吊小丑轻轻松松地躲过果戈里射出的子弹，穿着漆黑亮面皮鞋的脚如同跳舞一般行动轻盈，带着特殊的美感。
他嘴角的笑容不像是一开始拉扯到耳根，而是缓缓地勾起，弧度温柔，像是男人在宠溺地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看着果戈里逐渐沉溺在他给的精神污染中。
“……”
情报贩子已经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局面了。
为什么倒吊小丑又出现了另一个？为什么果戈里就突然之间行动变得更加疯狂，且行动之间逐渐失去了控制？为什么倒吊小丑全程不攻击果戈里，而只是任由对方朝着自己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