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赛进入白热化,参赛选手比赛之外的生活细节越来越多被曝光出来,私生活黑料等等层出不穷,在各大校园论坛里疯传,卉满的一些传闻也自然被挖掘翻新,不过事态还没发酵就被莫名其妙封杀了,选手们这下都知道她背后有内幕,也不敢曝光到网上,只是私下里窃窃私语。
卉满在比赛期间再度受到了孤立,她晚上躺床上抱着平板,看着自己的模拟仓位,默默思索。
谢观卧在她身侧,白天时,三个助理在办公室里跟他汇报了近日来选手之间发生的许多龃龉,谢观坐在椅子上听着,身体向后仰。
他对助理们提问:“网上热搜是谁买的?”
“赞助商买的。”
“通知主办方,旧赞助商换掉,谢晏要成为赛事新任赞助商,顺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搜撤了,别把她个人隐私泄露。”
他皱了下眉,让三个助理当即心头警铃大作。
“还有那个叫陈客的男生,把他踢出去。”
“老板……他是正规的比赛选手,这样不太好吧。”
谢观语气微顿,礼貌道:“那你们去询问他,最近有没有自愿退赛的意向。”
三个助理:……
在床上,谢观并没有把这些事跟卉满提,只是随意道:“选手之间的那些谣言,你不觉得这样影响心态?”
“不会,反正我会拿冠军,而且那也不是谣言。”她果决道。
“你又自信过了头。”
“不然呢,难道我要自卑吗?”她随意接过他的嘲讽,头脑飞快运转,仍在平板上各种点触调仓。
谢观久久望着她,她总是这样爱折腾,体内蕴藏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手欠掀风作浪。
他把手伸到她的腰际,卉满不自在地扭了扭。
她抬起头,有点烦怨:“我还没有调完仓呢,再等会……”
“等会什么?”谢观明知故问。
她愤愤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了,重重一下下点着屏幕。
她说是一会,可一个小时都没有弄完,谢观到了这个年纪再晚点睡就要失眠了。
他把手捂在她眼睛上:“睡觉。”
卉满调仓正上瘾,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拿开。
谢观微眯着眼,端详她的侧脸,她神情专注,心无旁骛。
“你的股票怎么都是做空的?”他瞄了眼平板,有些诧异。
“我喜欢做空。”
谢观持反对意见,批判道:“做空是逆周期,反人性的操作。”
倍受推崇的费雪巴菲特芒格等著名价值投资者,向来都是稳定做多,谨慎做空的。
“我的偶像,股神利弗莫尔,他就喜欢做空,我觉得做空是必要的。”
“那只是空中楼阁罢了,利弗莫尔最后也自尽了。”
卉满停下了飞速动作的手指,看着他:“是,但他依然是股神,他怎么死的不影响这一点。”
谢观不想与她争执,他有些困意了,熄了灯,把她揉到自己怀里,让她埋在自己胸口。
卉满挣扎着:“有的地方我还没做呢。”
“你想做?好啊,一起。”谢观慵懒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过,故意引了歧义内涵她。
卉满顿时身体不敢动了。
察觉到她的紧张,谢观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做了,快睡吧。”
两个人难能一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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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决赛,只剩下五个人,三个男生,还有卉满和另外一个叫舒书的女生。
媒体都在纷纷猜测预判这届冠军将花落谁家,如果卉满能再拿到冠军,那就是史无前例的双冠王。
舒书人如其名,出身书香门第,性格却叛逆的很,她剪一头利落短发,打耳钉,化烟熏妆,穿各种铆钉衣,整个人的装扮都很暗黑哥特风。
这是个酷女生,性格张扬高调,从初赛一路杀进来,因为个人形象引来了媒体很多非议,但选手们因为她的家世背景不敢背后议论她,反而十分慕强地夸她有个性。
决赛共有四天时间,一天淘汰一位选手,五个人白天都需要呆在电视台录制大厅里。
卉满一直在用截然相反的节奏做空,她是五人中的吊车尾,处境不容乐观。
其他四位,每一位都是气势汹汹,当仁不让。
决赛第一天,五个人在后台吃饭。
舒书忽然对卉满开口:“之前私下里,他们都说你被包了。”
空气凝滞,卉满看着她,没有反驳,她觉得这个酷女孩可能接下来会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觉得那些人很可笑,尤其是那些意.淫的男人,他们话里话外跪舔你的金主,说富豪怎么怎么享受,那股子献媚劲恨不能他们身下多长个洞,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