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把窗帘拉开,让她无处可躲,她坐地弯曲身体,头发像水草披在背上,脚上光秃秃的。
“你的鞋呢?”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身材高大又轻盈。
“我不知道。”
他抱着这个光脚姑娘下楼,心想也有必要定制一些家里穿的鞋子。
卉满在他怀里偷偷看他的侧脸,在床上时,在床下时,这个男人仿佛能完全分解开,但又密不可分。
秽乱的是他,冷淡的也是他。
床下的他比床上的他更不好说话。
她有点郁闷。
吃完晚餐,看完女儿,回到三楼卧室,谢观脱衣服,松领带,用眼神示意她躺床上,卉满不情愿地爬了上去。
他会打她,在床上,力道不重,like spanking,因为她某些不投入的举止,或者没规矩的某些话,令他不悦。
作为商人,等价交换,如果她没有自觉,没有让他获取应有价值,他会觉得心理很不平衡,于是把此举当作理所当然。
“别打我。”她对他抗拒道。
他覆来压迫:“疼么?”
卉满反抗:“我打你你疼不疼?”虽然实话实说不太疼,但是更像是精神攻击。
他再打她时,她就咬他,谢观舔着后槽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手指始终克制着力,绷着身体向下陷。
卉满抓紧他的后背,他拥有美丽有力的腰身,被她揩出红痕,但不管用,不停止,接着她发出一种小声的怪异的抽泣,不像是哭,像是被欺负的那种无助。
他停下来。
“我不喜欢这样,你能不能正常点。”
“你跟我提要求?”
她咬着唇,说:“我怀孕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他的心一滞,想到了那段时光,然而想到后面种种,又有了无名之火。
“你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跟别的男人私奔。”
“那不是私奔。”
“你对我不忠,你跟我的侄子,两个!都纠缠不清。”
那天的话题再度重现了,卉满不懂为什么男人对于自己幻想被绿会这么执着,这个话题似乎足够被谢观重提无数次铭记一辈子。
他们背靠背,都带着对对方的怨念入睡,
半夜时,他醒了,满肚子怨火,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搂着她歇了一会,确认她就在他的怀里,又愤愤难平地继续入睡。
第37章 指甲
卉满第二天醒来时, 迷糊中发现谢观的气还没有消,他沉默地穿好衣服,早晨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径自出了门。
卉满很晚才起床,坐在后花园的石阶上喝茶,喝完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发呆和吃巧克力。
大雪封山, 成群的草木,成团的云朵,天空有一种浓郁的蓝色,映在眼中,投入到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太阳从这边滑到另一边,天好像黑了,她记得自己吃过午饭,对很多事都只是有个隐约的印象,然后她发现自己坐在餐桌前吃晚餐。
她心不在焉地扒饭,手垂的很低一直磨袖口, 谢观捉住了她的手。
“抬高一点。”他纠正她的餐桌礼仪,声音冷淡, 发现她又走神了很不满。
卉满把手抬高了, 没精打采的,也没有表情, 她的身上有他初步规训的成果,至少她学会了顺从。
但他依然感到不悦。
晚上, 谢观坐在床边, 褪去外套,命令道:“帮我脱衣服, ”
卉满走过去,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钳住她两只手腕:“不能用手。”
“那用什么?”
“用嘴。”
卉满照做了,姿势很笨,咬住一粒扣子,很费劲地解开,唇齿擦过他胸前,留下小片濡湿。
谢观沉眼凝视她,越向下,她的动作越发艰难,每一次头垂的都很低,重重喘息,俯身时头发在他胸前勾撩,谢观呼吸紧了几分,莫名的情绪卡在临界点的微妙阈值上,堵住发胀。
他想见她低头的样子,想掌控她的全部。
卉满很累,气喘吁吁,感觉脖子太酸了,谢观用手托起她的脸,手腕稍抬擦着她的腮,遇见她很多情绪。
“累了?”
她点头,额前的头发已经汗湿了,嘴角留有透明的口水。
他轻抚她的脸颊,温柔至极。
“很快就好了,还有下面的,好孩子。”他徐徐诱哄着,按住她的肩头,想要让她解开腰带。
卉满姿势迟滞,身体僵硬,她不肯做,隐约模糊地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捏住她的脸:“做。”
“不要。”
“就要。”他语气坚硬,想让她就那样跪下去。
卉满用手推他的胸,挣不开,胡乱刮到了他胸前,谢观身体猛地颤栗,因为敏感部位的痛苦与刺激,他喘的很厉害,眼神仿佛含有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