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缠着她让她再给自己秀几手,一抬头看到谢观威严站在面前,顿时警铃大响,后撤蹦出一米高。
“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谢观面色不善,他急忙辩解,等等,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为什么他会这么心虚,本来应该死咬是卉满勾引他来着。
卉满也把手机放下,像被班主任抓包的坏学生一样,抿着唇有点怕谢观训斥,毕竟在她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里,玩游戏打电动一直是不光彩的事。
“别玩太久了,注意保护视力。”
谢观不咸不淡说了他们两句,转身去打电话。
他这样云淡风轻,谢束简直要感激涕零了,本来以为今天要被罚来着。
最令他感到诡异的是,下午叔叔竟然主动开口留他吃晚饭,这可是过去十几年来几乎没有的待遇。
餐桌上,谢观默默咀嚼着饭菜,余光瞥见谢束还在对卉满飞去各种眼色,卉满拽着脸,觉得他烦的很。
她明显觉得游戏打几局就没劲了,还没玩股票有意思,因此对他的各种暗示提不起精神来。
谢束在谢观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悄悄往她那边挪了挪,对她小声说:“晚上你跟我组队吗,我们去区里大杀四方。”
“不去。”
“去嘛。”
“你好烦啊,你自己玩好了,别喊我。”
卉满嘟囔出声,这下谢观放下筷子,正视着他们。
“抄两遍家训。”谢观对谢束冷声道,指尖方向又点了点卉满,“你也要抄。”
“我为什么要抄,我又不是你家里人。”
谢束瞠目结舌,她竟然敢顶撞叔叔!
慢着,她是不是傻,不承认是谢家人她怎么借孩子拿钱?这么有利可图的事她竟然拒绝!
谢束一脸困惑,越发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了。
卉满站起身来,腮帮子气鼓鼓:“我吃饱了。”
“回来。”谢观冷冷勒令道。
谢束以为她指定完蛋了,结果叔叔厉声对她说:“再吃点。”
“没有胃口,不想吃。”
她板着脸离开了。
谢观并没有表示什么,波澜不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慢慢咀嚼。
今天的叔叔格外反常,谢束怀疑他被夺舍了,饭后不敢多待,赶紧溜了。
当晚,他灰头土脸回到家,谢桉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别去了。”谢桉不想再看到弟弟丢人现眼。
“不,我偏要去”
“你在自取其辱。”
“追女人要有耐心,你懂不懂?”
谢桉并不想懂,他一直觉得没必要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他未来的妻子也会是世家出身,两人身份背景合适就好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
第二天是周末,卉满刚醒来不久,在客厅里看到谢束,她的眼睛像雾一样散发困惑:“你怎么又来了?”
“废话,难道我来叔叔家要向你请示吗?”谢束语气不善,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卉满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心里想着事情。
最近账户收益下滑很严重,一方面是行情本身处于熊市大环境不好,另一方面是她精神状态极其不佳,福利院还有不到五个月就要拆迁了,重担压下,任务还没完成一半,她必须抓紧时间。
谢束在她发呆时挥挥手,他今天穿了件很薄的T恤衫,一米八几的精壮身材在她身前晃来晃去,身上有淡而清爽的少年汗液味。
卉满默默喝着水,他靠的太近了,目光平视可以隔着衣服看到他胸前微微鼓起的肌肉轮廓。
她一时感到口干舌燥,感觉最近身体状态似乎也不怎么正常,以前她不会想这些东西的。
第11章 鬣狗
卉满很想清净一会,可谢束像狗皮膏药一样走哪黏哪。
“喂,我说,你天天在家里这么呆着不腻吗?想不想出去玩?”
卉满想了想出去会产生的后果,还是摇了摇头谢观会把她整个人泡在消毒剂里的。
对了,谢观今天不在家么?
她抬头看向二楼,书房门似乎开着,可能他真的不在家吧。
谢束继续旁敲侧击:“那你宅家里不上网?没有什么想看的影视剧之类?”
“不是特别想看。”她还是更喜欢倒股票,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对卉满来说工作就像玩一样,在股市游荡着,富有激情与生气。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悄悄追捕猎物的肉食动物,隐没于丛林中,那种暗暗蛰伏伺机而动的感觉比打一百遍游戏都惊心动魄。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啊,总得有点爱好吧。”
屡次三番碰壁,谢束反而越挫越勇,不达目的不罢休,没有停的阵势,继续跟她各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