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喜欢猫,喜欢的不得了。”
卉满很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领养,这下再也不用忍受谢观的臭脸了。
连大带小,三个助理一人一只,猫先养在三号助理那里,等两只小猫长到几个月大,再分别由另外两个助理领养。
卉满特地给两只小的起了名,木乃伊一号跟木乃伊二号,助理们都说是好名字,同时森森后背发凉。
他们不约而同看谢观,谢观微微颔首致意,这是同意猫回去后可以随便改名的意思,助理们异常感动,顿时觉得老板通情达理。
两个助理回公司处理工作,三号助理留下来跟卉满聊天,说猫怀的可能不是一只公猫的孩子。
卉满觉得这个事情很神奇。
“反正我没法再怀孕了。”
他们一起在后花园里看风吹玫瑰,卉满想起自己来,医生说她上次流产后身体损伤太大了,本来体质就难生,以后更没可能怀孕生子。
她只有一个女儿就很知足,说这话时完全一副轻松的神情。
三号助理偷望了客厅内的谢观一眼,讪讪地点头附和。
集团的继承人未来要交给一个小女孩么?
他们作为局外人都拿不准,这种巨富之家不外乎都是男性继承人,老板肯定也是想要男孩的。
可卉满她,已经不会再有孩子了。
“花很漂亮啊。”助理对卉满笑笑,眼里都是惋惜。
“嗯,我总觉得要是有棵树就更好了。”
过了几天,花园里出现了一棵屹立挺拔的橡树,十几米高,简直望不到头。
天气寒冷瓷白,橡树蓊蓊郁郁,遮天蔽日,卉满经常在橡树下溜达,淌过的玫瑰花丛极红,艳如鸽血,需要鲜血供奉一样。
她仰头总是看这棵树,这棵橡树不知是不是长在这座玫瑰宫的缘故,一种良好优等生的味道,枝繁叶茂自有其华丽高贵之处。
三号助理跟她浇花的时候,说老板这两天为了丰富庭院,前后移植了几十棵树,就活了这一棵。
卉满说有点残忍,对那些背井离乡的橡树来说。
“适者生存啊。”助理这样说道。
他又抬头望着这棵坚韧无比的橡树,男人在讨心爱女人欢心的时候,总会有一种癫狂和上瘾,这点他们身在其中,并不晓得。
卉满不是有耐心的人,只提着水壶浇了一会花就腻了,回到屋里去。
谢观见她手里揣着东西,问是什么,掌心摊开,是几粒橡果。
“你捡的?”
卉满摇头,其实是她亲手摘来的,但她不敢说。
她眼珠子转了转:“我带你去看你没有的东西,这次真的是惊喜。”
谢观挑眉,有什么是他没有的?
“快来。”
她声音像只雀子一样活泼,就差找根树枝来回蹦哒了。
她跑到后花园,在谢观的严厉注视下轻灵迅疾地爬上了树干,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枝头。
她还真敢找根树枝蹦。
“快上来啊。”
她满怀欣喜,在树上对他伸出手,遭到了他的冷血训斥:“脏死了,快下来。”
她身上沾满绿油油的树叶子。
卉满也生气了,真的要送他礼物,他又不要了,远处的海角与海岛漫延出永恒的海浪声,雾锁东南,雾要来了,群鸟已经飞出了个大场面。
“会着凉,快下来。”
卉满又往上爬了一截:“你到底上不上来?再不来就看不到了。”
谢观脸色铁青,想她越来越像只猫了,不仅床上叫声像,爬树的动作也像。
再晚点,卉满便跑到更高处,像是自我流放,从这里看远处的景色十分有趣,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雾从海上腾腾赶来。
她想跟谢观一起分享,可他不愿意,而且厌恶十分。
谢观见够不到她,扬言要把树砍了。
“谢观你混蛋,你抓不到我就只会欺负树。”
卉满发觉自己在树上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爬哪条枝叉就爬哪条枝叉,地上的男人完全奈何不了她。
“你下来。”谢观被她骂了,试图心平气和。
“你真烦。”她不仅不下来,还故意嘲讽他,料定他不会爬,因为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觉得有失体面。
三号助理本来还在远处浇花,听到动静一抬头水壶吓得掉在地上,水花流了满地,他怕的不行,抱住树干请求卉满下来,请也请不动。
卉满像这几天做的那样,去摘橡果,叶片中心聚拢绿色的点点果实,海上一阵大风刮来,树影在斑驳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