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看见他们俩双双从楼道水房的方位走回教室后门,然后回到座位上,方渡燃的眼睛还时不时就跟着大白猫看。
在强大的疑问支持下,他来回看看两个人,直说:“班长,要不你俩做一个桌就方便了。”
“嗯?”方渡燃把郁月城衬衣领口上的一缕发梢挑出来抚顺:“怎么方便?”
“嘶······就办事儿方便。”丁羽这几天看多了方渡燃这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多肉麻的举止,仍然被校霸的铁血柔情搞得皱眉头。
方渡燃没听明白,他刚才差点碰到郁月城的后颈了,那里有他的腺体,丁羽说什么他都没注意。
“你说什么?”他问:“你再说一遍。”
丁羽经过判断,校霸是真不明白,不是发火,压下音量道:“我是说真的,班里就几个人,座位也没人管了。”
他拿眼神示意,指向郁月城:“你们天天腻在一块,不如直接坐一起。”
“这个啊。”方渡燃扫了一眼郁月城的后背,大白猫的脖子很漂亮,这个位置看到的侧脸也很好看。
“前后桌就不错,跟坐一起没差别。”他说。
丁羽没明白,他怀疑方渡燃是不是也真不明白?
班里仅剩下的几个人都每天见证校霸围着校花转,勤得上个卫生间还得等在外面,谈恋爱都不见这么腻歪的。
所以晚上训练完,丁羽回到宿舍,路至安回来得很晚,又没在,他洗完澡趴在床上瞅着机会跟床底下在刻苦学习的校霸进行Alpha的寝室交流。
“班长,你跟校花怎么回事呢?”
丁羽先给自己披上铠甲:“你可以不回答!我就问问,你不是还开导过我吗?我也关心关心你俩。”
方渡燃头也没回,继续做题:“什么怎么回事?”
“就你俩,真没什么?”
丁羽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学校里就算知道他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人,一样很难相信。
“这个我回答不了。”
方渡燃这次没有在撇清,他已经想好要坦诚面对,顿了顿道:“你换个问题吧。”
“那就是有点什么了?你俩要真是住一起的兄弟,亲爸亲妈和干爸干妈,那差别大着呢,没血缘关系。喜欢就在一起呗,又不犯法,何苦憋着。”丁羽老实道。
方渡燃这次回头了,有点困惑:“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们也没在一起啊?这不正在准备阶段吗?
“我长眼睛了,为啥看不出来。”丁羽拍拍自己的额头:“眼睛不是白长的。班长,但凡是学校见过你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太明显了。”
“我们以前也一起吃饭,这也能看出来?”方渡燃说:“现在跟以前没区别。”
他现在倒是想有区别,但是时机不好,什么也干不了。
准备工作给大白猫弄个惊喜什么的都办不到,他每天睡觉之前都特意抽出来半小时思考这个问题,后天就是周六了,也没想出来。
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有些烦躁。
“区别很大哇。”丁羽说:“班长,你是自己看不出来。”
方渡燃:“嗯?”
“怎么说呢······就感觉你这是粘着郁月城,比以前还粘着。那种粘着,跟一起吃个饭不一样就感觉不一样。以前你俩也在一块,现在那感觉就不一样。”
丁羽琢磨半天找不到准确的语言阐述,看着方渡燃在算题的背影,突然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对!”
方渡燃的笔尖一顿,······我什么时候看他的眼神清白过,只不过以前没想这茬儿。
丁羽都看出来了,那,郁月城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他是连自己想靠近的的意图都能看出来的。
可他没拒绝自己的追求,是不是可以继续粘着他啊?
“那就不对吧。”
仗着宿舍里就两个人,当事人也不在,方渡燃说:“我确实对我这个哥有非分之想。”
丁羽诧异:“校花比你大啊?”
“嗯。”方渡燃暗自有点骄傲:“要不怎么说他是哥呢。”
“我听见过,他还管你叫哥。”丁羽说:“班长,我说话直,你可能不爱听。”
方渡燃:“你说吧。”
丁羽咽咽嗓子:“就是、你也别太欺负人了。校花多好啊,比你大还让着你。”
方渡燃七上八下好几天,还有些低沉的情绪被驱散。
因为这话,心里还打翻了一瓶甜味轻薄的糖水。
“我没欺负他。”方渡燃说。
丁羽掰着手指头数:“每天给你补课,跟你同进同出,你生病请假跟你一起走,你俩住一块,他肯定还照顾你了吧?还从A市跑回来给你收拾宿舍,你放阳台上的那盆花也是他带走的。”
手往方渡燃桌子上的蝴蝶标本一指,丁羽接着道:“就这个无价之宝,有钱买不来的标本,也是他回宿舍给你打包整理的,他还管你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