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接着说:“我没有想过逃避责任,我也是个Alpha,如果给方渡燃带来身体上的伤害,我负全责。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立刻登门拜访。”
“不需要告诉我你们的事,以后离方渡燃远一点。”魏杨说完就挂掉电话。
对面的房间里,陈优还因为发热期到来时,受到Alpha高强度的压迫和排斥蜷在沙发上崩溃。
发热期被拒绝的Omega本就会因为心理因素怀疑自己,他又感受过方渡燃强悍的力量,却没有一滴是分给他的,此刻魏杨推开门,他的眼泪还在往下掉。
魏杨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扔给他。
陈优满脸泪花从沙发上抬起脸看他:“老板不给我吗?”
“你连一个毛小子都搞不定,还想让我陪你过发热期?”魏杨抓住他的头发把Omega红扑扑的脸抬起来:“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吗?”
“他的信息素太奇怪了,我闻不到,但我、我好像能感受到。”
陈优脆弱的双眸仰望他,胆怯又坦诚:“那跟您的不一样。他不欢迎我,很排斥我,他在攻击我······”
“会有Alpha用下半.身以外的地方攻击一个发热期的Omega吗?”
魏杨笑地阴恻恻道:“你自己信吗?”
陈优缩起来自己的双腿,头发被抓得疼,也没有反抗:“我没有撒谎,老板。”
光线从斑驳的玻璃窗照进来,不够明亮,但因为恰逢正午,也足以照亮房间里的情况。
沦为物品般去执行任务的Omega,在光线洒上来时,瞳仁显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深褐色,没有方渡燃琥珀色的眼睛那么耀眼,也已经与众不同。
至少在某一方面,他们的基因里有相似的瞳色倾向。
自然光下黑色的头发,也在阳光下透出来棕黄的偏色。
魏杨看着他在日光下显现出来的特质,目光越发阴沉,最后一把甩开。
“不需要我教你打抑制剂,忍不了就进去。”
陈优低下头,纤细的手臂去够被扔在地上的抑制剂,魏杨还嫌不够似的骂了一句:“里面有个现成硬着的Alpha,自己没本事就滚蛋。”
陈优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刚拿到的抑制剂“吧嗒”掉下去,又默默捡起来。
魏杨关上门出来,方渡燃待的房间里又传出来一阵打砸声。
他走过去推了一把,发现门从里面上锁了。
干脆独自下楼盘算。
方渡燃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完全不担心里面能发生什么。
至于方正海,既然总要体现出自己对方渡燃的影响和把控,那就让他自己去把控。
魏杨能看出来,方正海处处都在把方渡燃当作他完完全全的所有物一样彰显主权,急不可耐地显摆和维护,自以为用点药让方渡燃听话,方渡燃就是他的了。
一个拿标本做实验的执行人,整天只知道泡在实验室里的呆子,没有他来操盘,这个项目连根毛也看不见。
居然也会妄想把方渡燃的实验结果据为己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像个笑话,做法更是直白地连心机都算不上。
不过方正海一直都这样,他不介意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让他做梦。
况且方渡燃的性子太差,只要玩不死,是需要一点颜色看看。
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领到这么个没用的残次品。
一直以来的计划都被打破。
一个被Alpha标记过的Alpha。
还不肯配合产出下一代的Alpha。
跟垃圾桶里的破烂没什么区别,他投资的怎么会是这么个东西。
方渡燃可能已经毁了,挽回是方正海该干的事,更重要的是得让他留个种下来。
项目开展这么久,不能因为一个实验品毁了就功亏一篑。
·
“查到了吗?”
郁月城通话的信号刚一掐断,就去看已经定位到大致范围的卫星地图。
“有信号干预,没办法精准定位。”女技术员摘下耳麦对他说。
“这是哪里。”郁月城指向显示屏上没有标记,也没有任何注释的一处。
常维看了一眼就认出来:“是榕城下属的五桥县。”
“确定吗?”郁月城说。
“确定,不会错。”常维说:“我的卫星信号是嫁接在可靠桥梁上的,绝对不会出错。”
郁月城:“车程多久。”
“走省道三个小时以上,走国道转五桥县的隔壁县域横穿过去,预计······”
常维盯着三维卫星地图在脑海里计算:“把摄像头的路段排除,最快可以两个小时。”
“不过我们有备用车,必要情况下,开两辆替换,司机可以担责。”他特意侧过身对郁月城说。
郁月城瞬间听明白,意思是超速可以搭辆车和一个人进去:“你准备一下,带上装备。不用带人,就你跟我,再叫上我大伯,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