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倾简单收拾收拾,然后觉得满身疲惫,便洗漱上床了。
他也不知道这顿饭吃了多长时间,俩人聊了多久,他知道吃到最后他开始犯困,异常地困,人一走,他便迷迷糊糊地上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开门声,又将他猛然惊醒,他这才发现是陆景融回来了。
“许燃是之前邻居家的小孩,知道你跟我搬出来了,便想见见你,我想着人多热闹,便让他来了。”陆景融算是跟温自倾解释为什么带许燃过来吃饭。
温自倾嗯了一声,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依旧觉得疲乏,没一会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景融见状也没有吵醒他。
等到第二天温自倾起来,依旧不见陆景融的身影。
他觉察到了自己身上有点热,一量37.5°C,算是低烧了。
从温家搬出来的时候,秦管家帮他准备了个药箱子,温自倾从里面翻出了退烧药,他仔细读了说明书,又在网上也搜了内容,确定后吃了两片药,又喝了点水。
也许是药效的缘故,明明刚起床没多久,他便又困得不行。
反正也没什么事,温自倾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他这觉一直睡到了下午,直到浑身酸疼,燥热不堪才终于从梦里醒了过来。
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温自倾不敢再耽搁,打算去医院。
他给陆景融打了一个电话,忙音滴了很久也没人接,看了看外面一动未动的餐桌,温自倾估摸着陆景融是在忙,毕竟连午饭也没回来。
于是他便穿戴好衣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照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糟糕的脸庞,温自倾还是把阳台上的轮椅推了出来。
他拍了拍轮椅的扶手,露出一个苦笑,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老伙计啊……
温自倾在网上叫的车很快便到了,司机师傅人也好,下来帮他把轮椅放在了后备箱,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到了医院。
在医院坐轮椅不足为奇,但像温自倾这样自己一个人的,还是有点奇怪。
温自倾也从未自己一个人来过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裹挟着他,让他一时无措,失了方向。
最终磕磕绊绊,温自倾总算是找到了医生。
量了量体温,已经烧到了38.2°C,医生给他开了药,先让他输液,然后又问他:“昨天怎么没过来?”
温自倾眨了眨酸疼的眼睛,“有点事情耽误了,便没来。”
昨天忙着搬家,收拾好便已经不早了。
见状,医生也没再说什么,“病毒感染,你日常的免疫力又低,所以会反复发烧,先打完这瓶看看情况。”
温自倾乖巧地点点头,看着医生喊来护士长给自己扎针。
护士长到底老练,一针便成功扎上,然后又去忙其他的了,医生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今天自己来的?”
温自倾没说话,冲人眯着眼睛笑了笑。
医生叹了一口气,喊来一个小护士看着他,正巧就是前天扎不上针的那一位。
小护士也一眼认出了他,又是一通不好意思的道歉。
温自倾笑了笑,“没事我皮糙肉厚,那样扎也不觉得疼。”
小护士看了看他净白莹润的肌肤,“你哪里皮糙肉厚啦!嫩得都要出水了!”
两个人闲聊几句,倒是驱散了温自倾一个人来医院的孤寂与不适。
小护士很是贴心,医院空调开得低,怕他冷便给他拿了条毯子。
温自倾接过说了声:“谢谢。”
输完液,又拿了些药,时间已经不早了,夜色也已是慢慢降临,他还从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待这么晚过。
小护士看着他坐上车有缘,才终于忍不住吐槽,“这小哥哥老攻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让病人自己一个人来医院,而且还行动不便!”
……
回去的路上,温自倾接到了陆景融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
电话接通,那头的陆景融语气焦急。
“没去哪儿,就是待得闷了,下来楼下的小区花园转了转,怎么了,你回家了?”温自倾读着对面红灯的秒数问道。
“嗯,回来拿点东西。”听到他温和无恙的语气,陆景融于是放下心来,“下午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了?当时在开会,手机静音没接到,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呀,就是想跟你说我想下楼逛逛的。”电话里,温自倾的语气听起来很欢快。
陆景融闻言彻底放下心来,他轻嗯一声,“晚饭吃了吗?”
“吃过啦吃过啦,小区门口有家兰州拉面,我就去尝尝了,味道很不错哦。”去医院的时候,温自倾看到了,那家店是绿色的牌子很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