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都叫什么事啊。”张永德也是无奈,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好兄弟。
再说回到家里的赵元朗,一声不吭就把自己锁在屋里。
“元朗这是怎么了?”石康向石守信询问。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哪里知道。”石守信翻了翻眼睛,无语道。
就在两人还在猜测的时候,张永德鼠头鼠脑地进来了,并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这要是我,管她是不是女的,我照打。”石守信为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结果惹来石康的一顿敲打。
“还好是元朗,你这小子就是沉不住气。元朗这样的才是做大事的。”
“那怎么办,信肯定是寻不回来了。还有什么办法吗?”张永德想要为郭萍萍赎罪。
“其实这次去上海,我遇上了一个人。”石守信支支吾吾地说着,似有难言之隐,“这不是因为答应过人家,这才一直瞒着的吗。”
“你倒是快说,你遇上谁了。”
“贺怀浦。”石守信闭着眼睛,嚷了出来。
“所以那封信你根本就没有寄出去,而是给了贺怀浦。”
听到熟悉的声音,石守信这才发现身旁的人根本没有说话,这声音似乎是从后面传来的。
“元朗——”他回过身子才发现赵元朗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就站在身后。
“你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吗?”赵元朗着急地问道。
“他似乎和我说过,忙完上海的事情后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诶,你去哪里?”石守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元朗又跑了出去。
“你傻啊,还用问吗,他一定是去贺家找贺怀浦了。”
贺家的这条小路,以前赵元朗不知走了多少遍,可自从贺贞离开后,他就一直未曾来过了。一来怕自己过分思念,二来怕看到灯火昏暗的窗户独自神伤。
临近贺家的屋子,赵元朗吃惊地看着屋里亮起的灯光,看来守信说的是真的,贺家有人回来了。
想到这,赵元朗加快脚步,三步并成两步地走到大门,伸手按下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那人看到站在门口的赵元朗,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贞儿。”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的。贺怀浦看着他,似有要他先回答才罢休的模样。
“我是听守信说的。所以那封信是你帮我交给贞儿的?”
“是,但贞贞不是给你写信了吗,还说你一直不回信,是不是放弃了。”
“不可能——”赵元朗否认道,但还是隐瞒下郭萍萍毁信的事情,“因为出了点意外,那信我没看到。但我向你发誓,以后不会了。你可以让我见见她吗?”
“赵元朗你若是早几天来就好了,贞贞刚经过一场大手术,现在身体很虚弱,还在休养。我和爸爸都觉得现在不是被打扰的好时机。”
赵元朗听到贺贞的事情,心中自然十分担忧:“她恢复得怎样?”
贺怀浦见他一脸的关心,语气也柔和了些:“手术还算成功。”
“那就好,那就好。”赵元朗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不好再打扰别人休息了,“那你先忙,我走了。”
“等一下——”贺怀浦喊住了他,“懂电脑吗?”
“呃?”赵元朗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贺怀浦让他等在门口,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纸。
“这是一个电子邮箱,你可以用这个给贞贞写信,信也不会丢。”
“多谢。”赵元朗没有想到贺怀浦会帮自己。
“你若是负了贞贞,就等着再接受我一次暴揍。”
“不会给你机会了。”赵元朗笑了笑,收起那张纸。
第二天,郭荣亲自带着郭萍萍来道歉。
“元朗,这事是萍萍做得不对。”郭荣佃着笑脸,“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她计较。”
赵元朗朝他身后看去,只见郭萍萍低着头,小手攥着衣服,想必昨夜被郭荣批评了。
“我可以不计较。但请你看好她。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我不打女人。”
“好好好,多谢。”郭荣连连道谢。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萍萍似乎真的被赵元朗吓到了。再也不敢与他接触,而是与张永德如胶似漆。
赵元朗也懒得去管她,因为上头派下工程师。厂子里准备欢迎仪式,他的工作量就大起来了。
“元朗,主任让我去弄横幅过来,但那字弄错了,现在改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办公室里一个新来的小年轻着急忙活地跑来求助。
也许是因为赵元朗的能干,大家不约而同地就找他解决问题。
赵元朗低头看了看横幅。
“主任批给你的经费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