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料想那姑娘已经葬生火海了,所以本王即便再生气,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属下绝无此意,求王爷饶命!”
“让你们去把人接来,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妥,以后怎么把差事交给你们。”
端王自从今晚见到微婳之后,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手,没想到这帮庸才,不仅无能,还敢揣测他的心意!
他确实不想美人香消玉殒,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肃王那小子!
怎么他身边净是些废物!
“来人!”端王喊了一声,瞬时有十数名带刀侍卫进来。
“这些人办事不力,每人卸去一条胳膊。”
跪着的几个人哭喊求饶,却被人拖曳出去了。
“王爷,大过年的,怎生这么大的火气?”唐元自来熟地从门外进来。
端王一看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舅舅。”
守在旁边的侍从识趣地退了出去。
唐元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舅舅僭越劝一句,他们都是跟在王爷身边好几年的老人,总该顾念一些旧情,莫让底下的人寒了心。”
“办不成事的狗奴才,留着一命算是对得住他们了,舅舅既是从小看我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我个性。在本王这里,旧不旧的不管用,本王只看他有没有本事。”
唐元被噎住了,这番话语更是意有所指,像是要朝他这个倚老卖老的舅舅打上几个耳刮子似的。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心中存着事情不得不谈,终究将那不快压了下去。
“臣知道王爷心志坚韧,处事果断。且说眼前急事。那边来消息了,王爷,可要与他们接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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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被我强行摁头亲亲了,哈哈哈。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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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冷眼瞥向唐元,明知故问道:“那边?舅舅说得是哪边?”
唐元心知他囤着怒火,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语,小心翼翼压低着声音,“丹兹摄政王。”
端王幽冷目光扫过唐元的脸,“舅舅还不死心啊!他们丹兹三心二意,先是找了我,后又找上沈思,他们当我韩凌远是什么人!”
自从沈思被定罪打入天牢,端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此前是唐元与丹兹摄政王那边取得的联系,当初对方诚意满满,说好了互相扶持,谁知端王竟被对方像是耍猴一样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眼下处境是自打出娘胎以后从来没有过的危险和尴尬,他如何不迁怒唐元。
唐元也有些默然。
他当初以为潜入伍家村灭口的那两个丹兹奸细已经处理干净,谁知还是被肃王查出了东西,而且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东西还牵扯到了沈思!
肃王这个人,为人冷面耿直不通人情,但是定罪却肯定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像沈思这样的大案必然得经过三司会审,肃王虽然掌管三司,却也不能凭一人之力压得下全部,更何况,还有皇上呢。
端王在刑部、大理寺安插有自己人,然而根据他们能够探听出来的消息,连同大理寺种种显露出来的迹象,无不表明,沈思确实与丹兹那边有所勾连。
外界还盛传,沈思之所以愿意跟丹兹合作,是因为丹兹皇室的巫师愿意献出丹兹特有的一个巫术秘法,助柳氏拔除体内寒毒,根治寒症。
沈思爱妻如命,为了妻子身体康健延年益寿,甘愿沦为丹兹安插在大梁朝中的棋子。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甚是荒谬可笑,就算关于沈思的传言是真的,然丹兹选沈思,到底图什么呢?
莫非真的打算在大梁埋长线,想在科举官员选拔上动手脚吗?
唐元始终觉得蹊跷,总觉得中间环节似是遗漏了什么。
他这段时间暗自又跟丹兹那边联系上了。
那边的说法是当日在驿馆中的行刺混乱确实是他们造成的,但是他们当时只想利用沈思破坏大梁和乌塔关系,并非是要与他合作。
至于为何那密信会成为丹兹和沈思之间的勾连,他们也不得其解。
当然,这只是丹兹单方面的说辞,自然不能全信,可细细研究,此事确实透露着种种诡异。
唐元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他都还是希望肃王能与那边再见一面。
原想着借着亲戚长辈的名义,在春节走动访亲时好好劝说,谁知道端王直接对他避而不见。
若不是他今日着人盯着端王的去向,跟着他下船,将他堵在这里,恐怕他整个元月都见不到端王。
唐元斟酌着语气道:“王爷,恐怕个中存有误会。丹兹摄政王断没有舍弃王爷这样如此有力的合作伙伴,去换取与沈思区区一个礼部尚书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