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若是有喜欢的，可以出价买下，不过价钱肯定不低就是了。
萧玉棠边走边咋舌，“琼玉楼这挣钱法，怕不是已经富可敌国了。”
十四瞥了他一眼，反正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比他家王爷有钱的多。
萧玉棠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看他，“十四，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十四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眼神放空，声音虚幻，“王爷您怎么会这么想，主子就是暗卫的天，十四对您只有尊敬，怎么可能大逆不道的骂您呢？”
要是其他暗卫这么说，萧玉棠就信了，但是十四尊敬的，大概只有吃的。
因为已经习惯了，萧玉棠没有在这事上纠缠，他大摇大摆的逛着画展，时不时还点评一番。
“咦，这里竟然有许多云梦居士的画作，真是难得。”
他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毕竟是个王爷，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云梦居士乃是大雍画圣，一副画作可抵万金，可惜画圣行踪隐秘，甚少有画作流出，就算是万金也难求。
没想到琼玉楼中竟然收藏了这么多云梦居士的画作，真是有钱。
萧玉棠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如果不是囊中羞涩，他定要掏钱买上一副云梦居士的画，带回皇城中翻个倍卖给殷相，也好赚上一笔。
嗨，真是可惜了，不知道琼玉楼的楼主愿不愿意赊他一幅。
他费力的将视线从云梦居士的画作上移开，只见画展场地的中间，有一人正在挥毫泼墨。
萧玉棠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走过去一看，竟然确实是个许久不见的熟人。
“殷探花，没想到竟然能在这见到你。”
殷雪书抬起头，先是微微怔了一下，打量了萧玉棠几眼才认出他来。
离京二十年，当年的小少年已经成了青年人，殷雪书能认出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拱手行了一礼，“见过恭王殿下。”
萧玉棠摆了摆手，“这又不是在京都之中，不用行这些虚礼。”
殷雪书笑了笑，“王爷说的是，在下也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探花郎了，只是琼玉楼中的一阶教习而已。”
第90章 向前辈学习
故人相逢，殷雪书带萧玉棠到一处雅阁中交谈。
萧玉棠道：“当年我年岁还小，只听说殷教习放弃入仕，转而入了江湖，没想到是隐居在琼玉楼。”
他摇了下扇子，赞同道：“要我说你做的实在是太对了，圄于庙堂哪里比得上江湖逍遥。”
殷雪书笑着摇了摇头，“当今朝堂安稳，天下太平，才能有江湖逍遥，殷某不过是躲了懒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萧玉棠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这天下估摸着是太平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事他并没有跟殷雪书说，而是话题一转，八卦道：“不过本王还听到一点儿别的传言，听说殷教习当年离家，其实是为了一位男子？”
殷雪书的表情僵了一下，原来八卦还能这么聊的吗，当着人正主的面直接问？
不过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子而觉得不妥，这不过是世人的偏见。
殷雪书笑道：“确实，殷某的爱人也是琼玉楼中的一位教习。”
萧玉棠了然，怪不得殷雪书加入了琼玉楼，原来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殷教习能够和爱人得偿所愿，长相厮守，真是令人羡慕。”
殷雪书听出他话里有话，顺着他问道：“听王爷的意思，莫非也有意中人？”
萧玉棠玩味的笑了笑，“是啊，可惜那人是个木头，我努力了好久他都没有开窍。”
十四在隔壁桌子上坐着，专心对付眼前的十几盘糕点，也不知道他刚吃完两大桌，现在是怎么又吃得下去的。
不过倒是离一千两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萧玉棠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笑意，跟殷雪书这个前辈取经，“不知道殷教习当年是怎么抱的美人归的？”
这恭王殿下还真是不拘小节，这么私密的问题堂而皇之的就问出来了，就跟问别人你这菜挺新鲜的，是从哪个菜市场买的一样。
何况他俩也不熟。
照理说以恭王殿下这么厚的脸皮，应该早就追到手了才对啊？
殷雪书有些无奈，“殷某当年作了一首琴曲表达心意，明天的琼楼玉宴上，楼主会演奏这首琴曲，王爷听了或许会有些感悟。”
“那本王就期待着了。”
说到谢兰漪，萧玉棠又起了兴趣，兴致勃勃道：“都说琼玉楼楼主谢兰漪是天下第一美人，可真见过他容貌的却没有几个，殷教习，你肯定见过谢楼主的真容，他当真配的上这个名号？”
殷雪书有些无语，他看了十四一眼，那黑衣暗卫还在埋头干糕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