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陌看着墨意离开的背影“你说,朕若是出事,朕的这个江山能够交给谁呢?”
邱常侍笑道“陛下这说的是哪的话,陛下如今正春秋鼎盛。这都该上晚膳了,可需要奴婢送传膳?”
盛陌精神了“嗯,去告诉御膳房,学太子招贤台那里那样试着做两个大猪肘子送来。”
邱常侍都惊住了“这~”都吃了三个大肘子和三个猪蹄了,还不腻?他还是应到“奴婢这就去叫御膳房准备着。”
东宫。
盛睿安一回来就抓着李湛和薛辞两个人看他们在刚刚的刺杀反攻行动中受伤的地方。
李湛功夫练得不错,就小手臂上受了一点小伤,盛睿安叫邓平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就行。
薛辞的功夫比起李湛差了些,毕竟是文臣路子,手臂和背上都有受了些小伤,已经上好药了,可是盛睿安不相信,非要扒开他的衣服检查。
柳相允走进太子寝宫,看见的就是邓平正在给李湛重新包扎,盛睿安把薛辞扑倒在床榻上扯衣服的场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盛睿安看见是柳相允,一笑“看伤口。”
柳相允看着薛辞被盛睿安压在身下一脸尴尬的表情,他的脸上一点都不相信盛睿安是想看薛辞的伤口,心道“看伤口?扑倒在床看伤口?,骗鬼的吧,看腹肌才是真。”
盛睿安从薛辞身上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柳相允把手上提的药箱放在桌子上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陛下担心您受惊了,特地让我过来看看您。要不是您那个被派去查案的大表兄非要拉着我给他查什么毒药的话,我还能来得更早一点,现场给二位上药给你看。”
说完,拉着盛睿安的手就把脉,薛辞整理好衣服,同样坐在床榻上问“殿下脉象如何?”
柳相允收回手“殿下受了点惊,我开点安神的方子就好。”
盛睿安看着柳相允回到桌子旁写方子“那批死士的身份查的如何?”
柳相允没有停下写字“在刺杀地点附近找到一些有身份物证的东西,但是你大表兄还是觉得死士嘴里的毒药更加可靠,毒药的成分我弄出来了,其中有一味药是齐国特产的。”
盛睿安点点头,上一世几年后藩王作乱,带兵攻打京都,原来是现在就已经有迹象了吗?只不过上一世的时候,父皇没有带这么少的人出宫过~
几乎就在他的念头想到的这一瞬间,盛睿安就猜到盛陌想要做什么了,他开口了“阿湛,阿辞,父皇想要削藩了,你们的机会来了。”
李湛盛睿安回了放心的眼神“殿下,我知道。”,薛辞握住盛睿安的手“殿下放心。”他必须要牢牢抓住每一个机会,获得更高的权利,才有能力去改变梦里的结局。
盛睿安回握薛辞的手“要准备的东西,该提前准备好了。”
柳相允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是刺眼“我觉得陛下要削藩起码都会等到万寿节结束以后,离现在还有整个夏天加一个半月的秋天,早得很,你们现在这样真的是~”
没等柳相允说完话,他就直接被盛睿安轰出寝宫的门了,李福笑道“柳太医,奴婢送您回太医院吧。”柳相允也不在意“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哼,明天陛下安排给太子殿下的老师就要来了,殿下也高兴不了多久了,那位可是真正的老古板。
第二日早晨。
盛睿安正躺在薛辞怀里撒娇着不肯起床,还逗弄着那只鸟。
忽然,邓平急匆匆冲进寝宫“殿下!殿下!赵承,赵夫子来了!”
盛睿安闻言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坐起“快!快把我的鸟关好!”然后下意识的一把抓住薛辞的手将薛辞拉下床,伸手将薛辞往床底下按。
被按到床底的薛辞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太子殿下的力气这么大的吗?是不是最近自己少于训练武术了?“殿下,殿下,我的衣服!”薛辞的衣服被盛睿安团成一团塞进床底。盛睿安爬到床榻上,盖上被子,依靠在床背上,装出一副虚软无力,休息不好的样子。
“殿下!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您怎么还在床上?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赵夫子一进门直接就开始批评了起来,敢直接说太子朽木不可雕的也只有这位夫子了。
盛睿安支棱起身“夫子前来,学生未能起身相迎,是学生的过错。”说完,盛睿安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夫子在邓平搬到盛睿安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下“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盛睿安苦笑“也就和以前一样,能拖得几年便是几年吧。”这时,那只鸟叽叽喳喳叫起,赵夫子的眼神变得犀利撇过去,盛睿安赶紧开口“幸亏有舅舅和顾太师送我的雀鸟给孤解闷,孤日日待在东宫也不算是太过孤单。”说着,盛睿安还故意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