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拿起盛睿安送来的心经和宫规,用力摔在桌上,愤怒地说:“这些年来,陛下让我协助管理后宫,却一直不立我为皇后,太子~太子~太子他竟敢讽刺本宫~~害得现在陛下还把本宫的管理后宫的权利给撤了。”她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盛睿安现在的行为无疑是明摆着讽刺她,这让她更是愤怒不已。她不顾一切地将先后的书籍撕毁,雨秋和吴尚宫来不及阻止,但也知道贵妃正在气头上,两人也就不再出声,任由她发泄。
苏贵妃的愤怒如同狂风一般肆虐着整个宫殿,她的心腹们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
太子家。
盛睿安舒舒服服的地躺在铺了好几层床褥的塌上睡觉,今日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被折腾得够呛,本来以为可以回家了,都已经到了晚上,太子突然又流鼻血了,让他们不得不又急匆匆赶来到太子府为太子诊断。几位太医轮流进入内殿为盛睿安把脉,然后在到外殿讨论太子的病情和治疗方案。
盛睿安的脉象十分正常,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哪里有问题,但盛睿安就是一直可怜兮兮的在躺在床上泪眼汪汪的说自己不安,太医们原来对病重的太子束手无策,现在对着脉象强劲可怜兮兮的太子也束手无策。
就在院使大人急的团团转之际,一个声音传来“殿下,大人,属下愿意为殿下把脉,或许能找到殿下觉得不安的原因。”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投去目光。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太医,他站在太医群里,二十出头的年纪,眉清目秀,长得十分清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玩世不恭。
院使走上前来,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柳世家的嫡少公子,柳相允。他刚刚进入太医院任职。相允,现在诸位太医已经为殿下把脉过了,结论都一致,你不可胡闹。”看似严厉,其实院使是不想柳相允参与太子诊脉之事里来,柳相允冲着大家微微一笑,向院使拱手“几位大人医术绝不是属下可以相比的,只是殿下一直觉得不安,属下觉得多个人诊断,或许能找到殿下不安的原因呢。”然后转向李福,说道:“大人,请让我试试为太子把脉。”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福才没有兴致过多询问他的背景,也没有在意他是哪家公子的身份。在这个关头,他只关心能否找到治疗太子的方法。他快速地点了点头,道:“那就请你快点为太子把脉。”
柳相允走上前来,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盛睿安的手腕上。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在经由诊脉来探索着盛睿安的身体内部。
在场的众人看着他,连盛睿安都看着他,就想知道他能看出些什么来。
不一会儿,柳相允的眉头微蹙,视线转向盛睿安,只见盛睿安也正凝视着他,眼里充斥着些许戏谑。那眼神哪像是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所能拥有的?他心中有了肯定的猜测,太子定是想装病,想不到传闻中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太子殿下,竟然有此调皮的时候。于是他努力压抑着笑容,收回了手,说道:“正如几位大人们所言,殿下的脉象平缓有力,甚至可与习武之人相媲美。然而,臣想问问,殿下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或者药物?”李福连忙回答道:“殿下刚刚喝了两碗由百年人参、灵芝和当归熬制的鸡汤。”柳相允微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殿下刚刚苏醒,身体还十分虚弱,虚不受补,因此流鼻血也是正常现象。而且,殿下刚刚服食了这等珍稀药材熬制的汤药,所以才显得脉搏强劲有力。”
盛睿安听着柳相允给自己编的病灶,自己都快信了,恨不得给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有病就对了,自己就是有病。
院使眉头紧锁,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你确定?”柳相允立刻拱手行礼,坚定地回答:“有诸位大人在场,属下怎敢瞎说。只是因为之前我跟随师傅在民间行医时,有幸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才得以知晓。”
盛睿安饶有兴趣地看着柳相允,对这个聪明又善于胡说八道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一番话下来,既能为太子合理装病提供帮助,又不会让太医院的前辈们记恨他。
李福见终于有人能诊出病灶十分高兴“那大人能治吗?”
柳相允笑道“当然可以,太子殿下只要根据臣开的药方好好调理,多多休息,慢慢就会康复的。”李福高兴坏了“那就好那就好。”
盛睿安故意咳嗽了一声,假装虚弱地说:“既然你能医治像孤这样的症状,那么接下来就由你负责给孤调理吧。”柳相允行礼回答:“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的荣幸,臣这就下去给殿下开方子调理。”李福指示邓平跟上“快跟着柳大人去将药方拿回来,咱好好给殿下调理。”邓平也很高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