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盛睿安和薛辞他们观察着这里百姓的居住情况,一直到刘里长的房子那里,薛辞看着远处被围起来的好几间大大的房子“那里是…”
刘里长看着那边,叹了口气“那里是…生病的人住的地方。”
薛辞皱眉和柳相允互看了一眼,看来这次的疫病就算是传染性不大但是患病的人不少啊。
盛睿安他们进了刘里长的家,盛睿安等人坐下后,刘里长就想忙着招呼他们,盛睿安开口“里长,你坐吧,我有事情问你。”
刘里长看了一眼齐煌,见齐煌点了点头,他才战战兢兢的坐在盛睿安对面。
盛睿安笑“您别紧张,孤不吃人。您知道的,父皇派孤来查江东郡那边的事情,孤知道你们基本上不会知道些什么,孤也不难为您,您只要把受灾以来发生的事情一直到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全部经过告诉我们就行。”
刘里长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受灾情况本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是…只是这些官僚豪强为了抢占土地……”
………
刘里长哭道“就是这样,我们被一路驱赶着来到这边,幸亏我们在这里有远房的刘家亲戚,他们村让我们在他们的庇护下找了这么个地方暂时停脚,我们又碰上好心的林掌柜和林姑娘还有齐大夫,我们真的…”想到那个万一更是泪如雨下。
盛睿安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敲着桌子“防洪堤偷工减料?故意放任堤坝溃堤?抢占淤地?驱逐病患?很好很好…”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刘里长哭“可不是,这还只是我们大田村一个村而已啊,这一年受灾的起码是十来个村庄,有些村子没有疫病,暂时还能坚持,像我们村这种,都不知道被他们赶到哪里去了。”
薛辞很是冷静的将刘里长的说话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盛睿安看着刘里长“老人家,若是需要你上公堂作证的话,你可愿意?”
刘里长很是愤慨“当然愿意!如果殿下真能为我们百姓做主,我们自然会出来作证的。”
盛睿安点点头,薛辞却道“光是老人家说的这些,只能是说明这些官员没有处理好灾民,为官不正。想要连根拔起的话,得找到脏银和他们实际强买民地的账本和地契才行。”
盛睿安嘟着嘴陷入沉思,上辈子听表哥回来汇报的时候,好像有说是在哪位被他们排挤的那个官员身上找到了他们强买土地流转的账本来着,都怪自己上辈子没注意听,好烦。
刘里长轻声道“河东县的前一位县丞大人,就是因为为咱们说话,想要开仓放粮,被他们给贬了,好像后面还被关进监狱里了。您能救他的话,就救救他吧,他可是位好官呀!”说完就给盛睿安跪下。
盛睿安笑了,想什么就来什么,连忙跟薛辞道“你记下来,到时候到了江东郡,咱们去找到这位前县丞。”“是,殿下。”
盛睿安对柳相允道“阿允,今晚休息一晚,明日上午你就与你师兄看看,那些病人那边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是!”
第二日上午,这里的百姓才看清昨晚上运来的东西竟然是大量的粮食、干肉、甚至还有比较多的药材,而且是很好的药材。
齐煌看着药库里面堆积的药材,冷笑“太子殿下真的大手笔。”柳相允看了一眼那些药材,知道齐煌说的什么意思,他笑道“这可不是太子殿下出钱,这是殿下拿百姓的钱用到百姓身上的。”
齐煌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柳相允笑“这些是用来的路上,那些地方官给殿下送的礼物换来的,也算是把被官员剥削的东西还给百姓了吧。”
齐煌也没再说什么,和柳相允在药房各自忙活着,好一会,齐煌才问“太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柳相允顿了一顿“听说是从小身体就不好,尤其是十三岁以后就经常生重病,上次病重到太医院院使和院判都说他薨逝了,却死而复生。后面就由我给他调理身体了,不过我没看出殿下身体有哪些不适的地方啊。”
齐煌淡淡道“找不到病因,不正就说明有问题了吗?”
柳相允一愣,然后猛地看向齐煌“你是说毒?”
齐煌仍在收拾东西,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柳相允气急“师兄,你就直接告诉我呗。”
齐煌冷冷道“与我无关!”“师兄!”“…”“师兄!”“…”“师兄!”“滚!”
三天,三天时间,够薛辞和盛睿安弄清楚事情了。
盛睿安和村里的百姓们相处得极好,小孩子们也很喜欢这个面相十分和善的漂亮哥哥,哥哥甚至还教他们读书呢。
读书明理,就是漂亮哥哥教他们的,不要求一定读书当官,只要读书识字明理,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