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传来刺痛,白亦然疯狂捶打男人强壮的臂膀,可惜没用。
几分钟后他的嘴巴被陆震啃肿。
陆震一撒手,白亦然就浑身脱力地跪了下来,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
跪着的姿势,白亦然的额头刚好撞到了陆震腰带上的金属扣,触感又硬又凉。
还没等他的呼吸节奏安稳下来,陆震就抓住他的头发,粗鲁的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硬是把他白皙清透的小脸儿给按到自己裆部。
白亦然被陆震撕扯着头发,疼得使不上力气。
他面色桃红喘着气,陆震按紧他的头往自己身上蹭了蹭。
白亦然的鼻尖隔着一层细薄的布料,很快感受到了对方异样的反应。
“陆震,你心里要是有怨气就直接打我啊,别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白亦然试图一根根掰开陆震的手指,可陆震攥得太紧,头发都给他薅掉了好几根。
逞强不行,白亦然又开始装柔弱。
他抬起水汪汪的眸子,下巴抵住男人的小腹,嘴里啜泣着,“呜,疼……”
“疼才能长记性。”陆震手上的力道松缓了一些,轻轻搓着白亦然的耳垂。
“然然,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任性呢?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乖巧一点?抚养你的这些年,我从来不舍得打你。”
陆震深情款款地回忆过往,话音刚落,白亦然立即回怼,“你打了。因为我不听你的话,你就掐我脖子,扇我耳光,还用鞭子抽过我。我都记着呢!”
陆震莫名其妙笑了一下,食指弯曲,敲打白亦然的额头。
“小白眼狼,我对你不好的时候你记得清清楚楚,我对你的好,你倒是全忘了。”
白亦然出神地看着陆震,嘴硬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我恨你。”
陆震没说话,沉默着转身离去。独留白亦然一个人在阳台边跪着,冷风一阵阵地往脸上拍。
宴会没结束白亦然就离场了,伯伦要送他,他也拒绝。
说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自己开车兜个风。
这时候是下午三点,地下车库人很少,走路的脚步声都有很大的回音,听着怪瘆人的。
找到汽车停放的位置,白亦然按响了车钥匙开锁。
汽车玻璃上贴着单向透视膜,从外面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白亦然拉开车门,一只大手袭来。对方手里拿着湿润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
迷药的劲头很大,白亦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失去意识昏厥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苏醒。
空气中有一股很好闻的花香,外头阳光明媚,能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叽叽喳喳的鸟啼声。
“呃嗯……头好晕。”白亦然刚醒来就一脸懵逼。
温软舒适的大床,摆放整齐的家具,让白亦然恍惚了一下。
紧接着他有所发现,这个房间里无论是地面铺装、灯光装饰还是家具,都跟他的卧室布局一模一样!
就连西立面靠着墙的那一个摆放着各种奖杯的展览柜,款式颜色和他家里的也完全相同。
但直觉提醒着他,这个熟悉的房间处处充满了诡异。
白亦然下了床,走到展示奖杯的柜子前,看到所有的证书上都写着周易寒的名字。
第150章 宝贝,你好香啊
周易寒?
奇怪,自己不是在A市的地下车库被人捂晕了吗,怎么会来到周易寒居住的地方?
难道绑架他过来的主谋就是周易寒?
正当白亦然看着展览柜上一排排的奖杯不知所措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开了锁。
周易寒是坐在轮椅上进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虽然很讨厌像个病入膏肓的残废一样坐轮椅,但他更不希望让白亦然看见,自己拖着一条无法正常行走的腿,费劲吃力的落魄样子。
两人四目相望,周易寒坐着轮椅缓慢向他靠近,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阴郁骇人。
“我按照你的居住习惯,让人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遍,是不是觉得很亲切啊,然然?”
白亦然心里有太多疑问,戒备十足地盯着男人的脸。
两年多前意外废了一条腿,小手指也断了,周易寒的人生彻底摆烂。
他拒绝接受治疗,跟父母闹得很僵,每天都把自己软禁在屋子里自甘沉沦。
他失去了对生活的享受和乐趣,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坐着观看窗外。
就这样从白天到夜晚,孤独地熬过了两个年头。
近距离观察白亦然的面容,周易寒不禁心生感慨,“你的眼睛很漂亮,和以前一样漂亮。”
他很想伸出手再次触摸到对方温润滑腻的肌肤,可惜他行动不便,只能远远地观望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你的腿……怎么回事?”车祸的事情白亦然并不知情,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