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又看着腿上白色绷带,算第一次被绑这白白的东西,摸了摸,又晃了晃,很是新奇,哈哈笑了起来。
游鹤看着康康,那天真好奇的模样……一瞬间有些恍神,不自觉摸了摸康康脑袋,满目怜痛。
康康没笑了:“……”
“抱歉……”游鹤缩回手,“刚刚想起来一个朋友,就忍不住……”
康康随口嘲道:“你那个朋友是小孩啊?”
“……算是。”
“……”
康康觉得自已好像摸索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怪不得刚刚这个大人会给自已说对不起,原来就是喜欢跟小孩交朋友,喜欢跟小孩相处,真是幼稚。
游鹤在一旁收拾起医药箱。
康康看着,突然觉得又信心十足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伺候自已,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其实不算特别大人……
想起刚刚那件事,随口就问了,“喂,你刚刚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什么?”
“就你刚刚,说了两次的,别想抵赖啊,我可都是听见了。”
游鹤像是这才明白,“哦,那个啊……”
“所以呢,是什么啊?”
游鹤低头笑了笑,“这东西,不好说……”
康康内心好奇了,“不是,你就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出来,都跟我说对不起了,我还不能知道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游鹤笑道:“你后面就知道了,估计你这么聪明,一下就能看出来。”
康康:“?”
如游鹤所言,康康是发现了。
而且一下就发现了。
池哥和福瑞哥坐桌上时,中间有了空隙,池哥冷漠不语。
康康:“……”
池哥有些挪凳子,福瑞哥真踹了过去。
再后来,这个空隙就成了自已。
第11章 种田啊
康康寒假作业做完了,现在下地比较多。
有一次下地时,刚好就看见那个幼稚的坏蛋正在不远处面对一块地沉思,估计在疑惑田地里种子为什么大部分都没有长出苗。
康康一看就想笑。
他之前准备把那个坏蛋种的种子刨出来一些,结果刚刨了一个坑就大笑着没刨了——一个土坑里面居然只有一颗种子。
要知道,种子成活率是比较低的,一般情况是一个坑里面要多撒几颗种子,才能保证一定成活率。
康康下了定义:这个幼稚的坏蛋,还是个种地白痴。
等着瞧吧,池哥这么聪明,他又那么笨,迟早有一天会被嫌弃的。
突然,康康看见了远处奔赴而来的大黄。
游鹤抬头,发现康康在不远处笑着朝自已招手,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游鹤欣喜不已,刚要打声招呼,突然身后一冲力,游鹤就稀里糊涂、噗通一声栽倒在一家水稻田里。
“?”
成人的质量,足以让手肘、膝关节陷在软糯泥土和冰水之中,远处一愣,又破开在拍手叫好的欢笑中。
游鹤抬头望去,康康正跟那只大黄狗拥抱,还亲呢抚摸着,像是在夸奖。
“康、康。”
声音不大,康康还是听到了——是认认真真听到了,还听出游鹤有些生气。
在游鹤栽倒时,康康开始是欢喜的,后来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愧疚,所以后面一直在注意游鹤的反应。
康康刚刚是要大黄过来,但是也没有要大黄扑游鹤。但大黄……可能是扑习惯了,就这么一下如了他的愿。
但,但游鹤再怎么说,还跟自已打招呼了……也是因为自已吆喝大黄过来才倒的……
春寒料峭,那田里的水还是比较冷的,游鹤在田里打了几个喷嚏,自已撑着,慢慢从黏糊的泥巴水中爬起来。
康康有理没气,“这不是我意思,是大黄自已扑的……”
游鹤起来站田边,弯腰把湿冰的袖子和裤腿都挽了起来。x
康康让大黄回去。
游鹤看见大黄狗又朝自已过来,下意识就迅速蹲下来缩着身体、手挡着护住自已。
康康:“……”
“我是让它回去!不扑你!”
那个坏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大黄狗走了,还是蹲在那里。
康康不情愿走过去,发现那个坏蛋还有些发抖。
真是胆小……
游鹤又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了。
“大黄走了。”
游鹤这才慢慢抬头。
康康把外套脱开,甩给游鹤。
“……啊?”游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把湿的脱下来,穿上我的。”
游鹤情不自禁笑了笑,看着康康,犹豫了,“那你……”
“快点穿上啊!你要是着凉了,池哥准不高兴,又替你担心这担心那的……哼。”
游鹤自嘲笑了笑,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