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白一番解释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是事实,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总有种故意显摆的意思。
这一点司墨十分赞同,就像他,堕入魔道就是魔神,帝枭穷极一生也就是个魔皇,其实他俩的爱好都差不多。
私下里两人也是很好的兄弟。
此时,作为好兄的帝枭坐在珈蓝城城主府的城墙上,望着院子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尸体,哟啊不是他们垂着脑袋,还以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哎,让本皇来这里,本皇说什么呢?”
“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帝枭摇了摇头。
“不行,被抓了个正着,离开的时候尸体还是热乎的,换本皇也不信,张琛没直接杀出来已经很冷静了。”
“本皇来帮你找凶手?”
“那...人家说你就是凶手,贼喊捉贼?!”
“不行不行,还不如这锅让我背着,反正也扣在本皇身上的灭门惨案也不少。”
就在他想着见到张琛说什么的时候,棕红色挂着水晶帘子的大门被推开,里面一个憔悴的人影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枭兄?大中午...你为什么坐在墙上?”
张琛迷惑不解的朝着还在墙上发愣的帝枭问道。
“额...祈临兄,呵呵呵,早啊!”帝枭尴尬的扯着嘴角,他还没想好说什么,人怎么就出来了,还被发现,多少有些尴尬。
“不早,已经中午了,你坐在那里不热吗?我这里房子挺多的。”
张琛依旧茫然,他是个享受派,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要找个最舒适的环境休息。
对于帝枭的行为十分不解。
来就来呗,不带东西就算了,怎么还大中午坐在墙头上,这大热天都能在地上炒个鸡蛋。
“那个...你家不是我们干的,我就替吾...司墨告诉你。”
帝枭随便扯了个理由,他不知道司墨那边怎么找凶手,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从这边下手找线索。
“啊,我知道啊!我和他多少年的兄弟了,他要是真想灭我们全家,或者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
张琛抓了抓鸡窝似得头发,以前被人伺候关了,突然没人伺候生活还是有点不习惯。
“啊?你知道?”
这次换帝枭茫然了,他脑补过张琛拔剑和他针锋相对,要怎么留手不把人打死,还让自已沾点便宜。
脑补过他厉声质问,为什么要杀他的家人,他们都是普通人,
还脑补过两人割袍断义,将他赶出去。
唯独没想过,张琛会说,他知道!
“那...”
“其实那天我被一群旧识围住,挺奇怪的,不过想我失踪了这么多年,又遇到他们热情一点也没多想就把他们带回家了。”
张琛随意坐在台阶上,示意帝枭也坐过来,两人的情绪相当平静。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你们,我当时真的,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你们离开后我想了一遍,我们都被算计了。”
“只是我想不通,灭我全家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毁我道心,他们怎么不提前查查我和全家的关系怎么样?他死了半两银子都不管用啊!”
“如果是为了诬陷你们,可又是谁,能够掌握你们的行踪呢?”
“如果是为了让我和墨兄相互仇视厮杀,可...我哪里是身为魔皇和魔神的你们的对手!”
“所以我怀疑,灭我全家,就是为了让修土们看到,是魔灭了我全家,挑起恐慌,让修土和魔族对立。”
“可我又想不通,既然知道你们是魔族,又怎么能够笃定不会把见到的人全杀了,全部灭口,让这个消息无法传出去。”
帝枭静静地听着他有些急躁的自言自语,这个张琛并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思考事情很全面,而且十分冷静。
他玩世不恭的外边就像是一层伪装,让人误以为他就是那样。
“你还以有人杀了你全家,并且引诱那些修土见证这一切,并且对我们魔族十分了解,我们不会对你们出手。”
张琛点点头,烦躁的说道:“对,我就是这么怀疑,可我怀疑了所有认识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帝枭脑海中想到的不是人,而是天道。
天道在消耗魔族的心智,只要让他们一次一次的背锅,心神不稳被钻了空子,很有可能被杀掉。
“尸体我都检查过了,留下来的痕迹都是让想我看到的。”
张琛说着又胡乱抓了抓头发,不甘心道:“我感觉自已就像这些尸体,被人控制着做什么事情。”
“我挺对不起墨兄的,没第一时间解释,现在害的他被那些二百五修土造谣针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