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次后勤队出现这样的事情,正选队伍也必须警告一下,所以派牛岛若利来说明情况。
“队内不允许有任何霸凌行为,如果发现,退团处理。”
“是。”
牛岛若利说完,目光落在了鹫匠阳太身上,鹫匠阳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昨天晚上的睡得不好,慌忙的避开了。
队内打散后开始进行练习,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基础训练,这个过程当然也有需要互相帮忙的。
像卷腹运动就很需要同伴帮忙。
鹫匠阳太刚躺下,突然想到这一层,又不想主动叫牛岛若利帮忙,又准备起身去完成其他的。
只是他刚自己撑起来,牛岛若利就默不作声坐到他面前,也没有开口自觉地抱住了他的双腿,好似早就习惯了一样。
鹫匠阳太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明明之前都挺正常的,但此刻只觉得牛岛若利抱着他的腿部好似在灼烧。
关键牛岛若利还和以前一样。
鹫匠阳太没办法起身,他怕牛岛若利看着他滚烫的脸颊,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他,‘怎么了?’
那他绝对想死。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牛岛若利好似察觉到了异样,松开了鹫匠阳太那被他抱着他双腿,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鹫匠阳太察觉到了,他微微起身想要看牛岛若利是不是走了。
只见牛岛若转身在鹫匠阳太的身侧躺下了。
和鹫匠阳太保持着平行。
鹫匠阳太就看到他,摆弄着腿,开始做拉伸动作。
见鹫匠阳太没有跟他一样做拉伸动作,他还认真的提醒了一句,“不是要做这个吗?”
鹫匠阳太:……
敢情他是觉得自己误会了鹫匠阳太的意思?
鹫匠阳太撇过脸,算是很努力的遮去自己脸上的不自然。
“做,就做这个。”鹫匠阳太硬着头皮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跟着牛岛若利做着拉伸动作。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此刻的拉伸动作,又傻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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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匠阳太缓了口气,努力脱离这僵硬的气氛。
牛岛若利反倒没什么特别的,自然得很,还是一如既往的呆板,做完拉伸依旧过来询问他要做卷腹运动吗?
鹫匠阳太也不好拒绝,就再次躺下。
开始和牛岛若利互动。
做了五组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换了位置。
于是就轮到鹫匠阳太抱着牛岛若利的双腿。
从这个视野看过去,即使不是故意的都能看到,牛岛若利因为上下起身,而露出来的腹肌。
结实有力,线条清晰。
鹫匠阳太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喜欢他。’
鹫匠阳太:……
真的救命,牛岛若利到底跟他解释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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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又和几个东京学校的排球队打了几场练习赛,鹫匠阳太这个情绪,怎么也没消散。
白鸟泽队内开始渐渐融合的不错,倒也没出现之前各种轮番错误导致各种失分的情况。
毕竟都是白鸟泽特招的强手,适应起来还是蛮快的。
只有一个人状态有些奇奇怪怪。
“怎么回事?阳太在生气吗?”
“生谁的气?”
“不像啊,感觉不像生气。”
“那像什么,今天他接球可几乎没停过,对面那几队都快被他接球给接哭了。”
“倒像是……恼凶成怒?”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哦。”
鹫匠阳太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自己前辈们讨论。
他很烦,非常烦,所以需要接球来安抚他突然烦躁无比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
但他知道源头,大概是从村上智树开始。
现在同性恋还没合法,过几年就要合法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现在还是会有人抱有着看待异类的存在看他们,哪怕他不认为他们是异类。
但这也不是让他有些烦躁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牛岛若利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死板这件事?居然让他这么意外?
可这些事儿不应该让他觉得烦躁啊。
但他现在真的很烦,有一种蚂蚁爬遍全身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抓耳挠腮。
最后在练习赛中接球发泄完,他又自己出去跑了十公里。
夜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终于舍得清醒了一点,好似身上那些难耐的瘙痒,终于一扫而空。
果然啊,他最喜欢跑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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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生气了吧?但是谁惹他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