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泽是有牛岛若利,并不只能拥有牛岛若利就可以了。
但他的话刚出口,就被鹫匠教练给打断了,“鹫匠阳太想从主攻手转自由人,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必须让他知道,排球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以我最近总结数据来看,他确实接的很不错。”感觉训练基础非常扎实,一点不像鹫匠教练说的‘随便玩玩’,这句话齐藤明当然没说出来。
鹫匠锻治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出了齐藤明对鹫匠阳太的欣赏,他也知道阳太能力突出,被看见才是常态,但是他是白鸟泽排球部总教练,他任何的心软就是把鹫匠阳太置于更不公平的地步。
不如他自己对阳太下狠心,也总比旁人指指点点的好。
齐藤明并不打算放弃,说了很久还是没说通鹫匠锻治,
说的齐藤明口干舌燥,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注重人才的老师,只是因为对方是他的孙子就这般顽固听不进去。
过度的避嫌本身也是一种不公平。
但是他再怎么说鹫匠老师也不松口,以前他就见识过鹫匠老师的倔脾气,说到最后也就不在多说了。
只得继续把最实际情况说一下,“按照鹫匠阳太这个情况,需要带着8号球场的队员挑战到4号球场,并且挑战成功,才能留下来。”
鹫匠锻治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8号球场的其他人一年内的成绩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齐藤明继续阐明对于鹫匠阳太不利的情况。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排球并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他是团体的运动,并不是一个人强队伍就会强,要整体队伍很强才会强。
牛岛若利这样的断层级别的主攻手也不可能会带动整个队伍跨越一个不同层次的高度。
白鸟泽本身也给牛岛若利提供了最能发挥自己的环境。
更何况鹫匠阳太还是自由人位置,他不能得分,即使他能守住后排,那么他也需要靠队友得分。
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中。
说到这里,鹫匠老师的沉默齐藤明也明白他的态度,虽然狐疑,但也不再继续说了。
思绪回到月底考核这一天。
齐藤明正待在了后两个球场的中间,他主要负责5号对站6号,7号对战8号,这两个球场。
目光有意无意的关注在鹫匠阳太的身上。
少年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透着初升高的稚嫩,但是目光已经非常锐利了。和场内的队员正在沟通,看得出来,从第一天和8号球场的格格不入,到现在其乐融融,是鹫匠阳太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
在队内的几场实战训练齐藤明都看了,从数据上分析过,他的速度,敏捷度,灵活度在整个白鸟泽都是屈指可数的。
从长远考虑,相比较暴力扣球手,鹫匠阳太确实更适合自由人。
但是自由人靠自己是赢不了的。
手上能有几张牌,能运用成什么样,没有人能知道。
齐藤明下定决心,就算只差一点,他也得把鹫匠阳太给留住,不能让鹫匠老师因为顾及面子,而丢失了这么好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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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匠阳太不太知道别的事情。
这些天放学回去,他爷爷跟他沟通的最多的就是已故奶奶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爷爷总是会想起他奶奶。
但是鹫匠阳太能感觉到。
他太了解他爷爷了,虽然不明说,他也嗅到了一丝他爷爷没做什么好事的味道。
什么不好的事儿,他多半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对他虽然有愧疚,但又不能对他太手软之类的。
他习惯了,这也是他上一世不进白鸟泽的原因。
国中已经因为这件事过早的进入叛逆,当然不想再到高中接着被打压。
他爷爷会直接以不能对自己的孙子过于宽容从而被人觉得不公平,所以要加倍严格。
这种事情他太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以前会埋怨,但他长大了也知道大人的世界也是有各式各样的一言难尽、
所以哪怕不太知道今天应该打到什么程度的鹫匠阳太,也大概了解了,他的处境估计有些危险。
但他并不打算想太多。
打呗,还能怎么滴。
第一局他们赢了7号球场,第二局鹫匠阳太还上了,因为他们队内没有其他的自由人了,所以他可以反复上场。
7号球场的人直接急了。
“怎么又是你啊?”
看到过扣球被鹫匠阳太接住的情况。看多了就觉得头疼,等到了自己上场又遇到了,自然就更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