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晚上回来后才会对周芷雯做些亲密的事,但频率较之前少了很多,最多也就两次,其他的时候都是一次。
哄睡她后,他会再回书房处理公司的事。
也唯有那次失控了些。
那晚周芷雯和赵夕外出用餐,期间饮了酒,她平时很少喝的,怕酒后误事,但那晚喝的尤其多。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具体喝了多少还真不知道,细数空酒瓶的话,红酒两瓶,还有一瓶香槟,另外还有两瓶啤酒。
加一起五瓶。
周芷雯第一次醉的那么失态,回家的路上都在说醉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扯着苏熠的衣领问他,他到底要怎么样,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他看不出她很累很辛苦吗?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许的,控诉的也不是很有底气,说着说着再次委屈的哭了起来。
不是那种嘤嘤啼哭,是嗷嚎大哭。
她把苏熠百万的西装当成了纸巾,边哭边擦拭眼泪,哭了太久,眼睛肿成了铃铛,她顶着一双铃铛眼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苏熠把她抱在怀里,圈着她腰肢问:“你就真那么想离开我?”
她所有话都说的含含糊糊的,只有这句非常清晰,她挺直背脊,大声说:“是!”
“我要离开!”
“倘若我就是不放手呢?”他问。
“那我就哭死给你看。”她回。
周芷雯以为他会心疼,会轻哄着她说,别哭,我舍不得看你哭。
没有,他没有那样讲,他掐住她的下颌,指尖用了八分的力气,才不管她是不是痛,厉声说:“周芷雯,想离开我,不可能。”
他掐的是真用力啊,周芷雯痛死了,她怕痛,喝酒后更怕,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隔着衣服张嘴咬上了他的锁骨。
让她痛是么?
那好,一起痛吧。
她咬得非常用力,后面似乎还闻到了血腥味,要不是司机突然刹车让她身子朝前扑去,她是不会松口的。
她仰高下巴,迷蒙着眸子问他:“疼吗?”
没等他说什么,她又说:“疼死活该。”
是的,她不在意他了。
喝了太多,她没注意到苏熠眼底闪过的受伤神情,或许注意了完全不在意,苏熠问她:“气消了吗?”
她定定说:“没有。”
苏熠把袖子撸起来,把手臂递上,“没消继续咬。”
他以为她不敢吗?
她敢的。
她不在意他了,管他痛不痛。
赌气似地含住,到了望江苑才松开,牙齿上还染着血渍,嫣红的唇瓣上流淌着他的气息。
她笑着看他,但那笑并没有流淌进眼底。
苏熠的心像是被什么用力扯了一把,无端疼了起来。
那晚后来,周芷雯折腾到了深夜才睡下,梦里还在说,苏熠,我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
不放我走。
落地窗前,男人穿着黑色浴袍,浴袍带子没系,露出沟壑分明的胸肌还有腹肌。
头发也没吹干,发梢上淌着水,水珠滴落下来,沿着他胸口一路朝下滚,最后没入看不到的地方。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星火闪烁,在他眸底深处落下影,烟雾散开时,光影被覆上,映衬的他眸子氤氲蒙蒙。
但他的眼神很犀利。
他一瞬不瞬盯着窗外看,像是在沉思,亦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半晌后,床上人儿轻动了一下,他眼角余光瞥到,眉梢淡挑,熄灭了手里的烟。
随后掀开被子上了床,把人揽在怀里紧紧抱着。
还是那句,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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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芷雯醒来后,发现四周很陌生,她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推门走出去,抬眸打量,这里根本不是望江苑。
她呼唤道:“苏熠,苏熠。”
回答她的是中年女人的声音,毕恭毕敬,“周小姐。”
周芷雯诧异道:“你是谁?”
女人回:“我是先生找来伺候您的,我姓王,您可以叫我王婶。”
“先生?”周芷雯问,“苏熠?”
“是。”王婶回答。
“他呢?他去了哪里?”
“先生去处理公司的事了。”
“那这是哪里?”
“这里是适合夫人养身体的地方。”
“……”
“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养身体?”周芷雯道,“你给我备车,我要离开这里。”
她下楼去开门,这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钥匙呢?”
王婶说:“在先生手里,先生要您在这里静养,等他忙完会回来接您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