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萧阈鼻梁的痣,黎初漾眼睫拢了拢,“那为什么不送给我?”
“不够。”萧阈指向左边空荡荡的储物柜,语气随意,“还有一个空的,想装满了一起送。”
黎初漾怔然,过了很久,语声朦胧而轻地问:“要接吻吗?”
萧阈用实际行动回答,仰起头,锐气冲天的眼睛此时亮亮融融,像讨要嘉奖般,等待她的唇落下来。
她触碰他的睫毛,不由得叹息,“萧阈,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话落,双手圈住萧阈的脖子,低头吻下去,不用担心会跌倒,因为他肯定会托住她。
唇舌厮磨,舒缓无法抑制的欲望,陈旧与新鲜的爱意,此时迸发得如此鲜明。
贴身衣料揉皱了,萧阈的手指在肌肤上探寻流连,那样鼓噪,因为激动亢奋而异常滚烫,和发高烧的温度一般。
什么时候坐在玻璃柜,吻变得紧密激烈,气味唾液融在一起,什么时候眼睛看着闪闪发光的珠宝,双手被他指节缠紧,又重重扣在玻璃,统统记不清了。
萧阈的唇带着麻痒的热意从颈侧流到耳畔,喘息将耳根烫得通红,当瞳孔失焦映现黄澄澄的毛边,耳朵似乎融化了。
然而黎初漾的主动,萧阈更加不当人,玻璃漫上层稠白湿雾,又被不均匀的指痕划开后,他把她抱到裁剪的照片前,让她感受他当时咬牙切齿剪照片的愤怒,可到后来,他满头热汗,胡乱地喃喃:“漾漾,为什么我们离得这么近,我还是特别想你……好开心,之前还以为要送不出去了……我爱你……”
迷离间,分明看清了他眼膜缀的剔透泪珠,心一软再软,与他相依相偎,双颊酡红地任由他胡作非为。
心软的结果,晚上黎初漾为生命着想,命令萧阈去别的房间睡,入睡前特意反锁房门,灯熄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不打开锁,爬上床,她眉角直跳,回头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萧阈一双长臂环绕而上,把她满满抱住,耳朵贴她胸口,嬉皮笑脸,“小黎和小漾说她们想我,想和我玩游戏。”
骚话一箩筐。黎初漾脾气上来,抬腿朝他胸前就是一脚,“你给我滚出去!”
萧阈眼疾手快,攥住她的脚腕,拖她下水,两人一起往床边滑。
黎初漾更生气,还想踹几脚,萧阈半个身子悬床缘外,攥住她的脚腕晃荡,勾唇笑得没正形,像无赖般说:“乖乖,这么大点劲儿,刚刚白喂你了。”
黎初漾好强,尽管腿发软,蹬得用力,萧阈游刃有余地控好节奏,被单拖拽来拖拽去,他权当调情,偷到空隙,低头往大腿咬。
黎初漾边踩他肩头不许他靠近,边往后退,一推一拉,他倾身压上来,热气瞬间贴近,她被勾进怀里,后背抵住他坚硬胸膛。
“滚开!”她扑腾挣扎,可萧阈的体格高大强壮,扣在腰间的五指越收越紧。
抓得他手臂全是红痕,他不恼,反而呼吸愈发粗浊。
萧阈觉得自己有点贱,就喜欢她逃不掉还拼命抵抗的样子,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最下面挑出口.塞和红绳。
混蛋。到底什么时候偷偷买的变态东西。黎初漾绞尽脑汁用尽各种词汇抗议。
被骂得心潮澎湃,萧阈弯着唇乐,听她骂了会儿,掰她的下巴,先深吻,勾缠激烈粗暴,两人眼睛都潮湿,亲爽了,再把圆球塞进她嘴里。
然后摁住她的腰,手灵活地带着红绳从脖颈往下绕,于双峰之间分开,再绕到背后,绑住腕部打了个漂亮完美的蝴蝶结。
红绳勒紧,瓷白丰满有致。
萧阈欣赏自己的杰作,抚上她的后颈,嗓音带蛊惑性,“乖乖,今天提前过端午节,吃粽子了。”
黎初漾:“……”
第62章 62
周围朋友同事说黎初漾变活泼了, 但她认为自己脾气变差了。
主要萧阈每天重复做一套流程。
卖弄风骚或犯贱。
惹生气了,装可怜。
没用,想法设法哄。
哄好了, 做。
做狠了, 再哄。
接着卖弄风骚或犯贱。
……
如此循环。
黎初漾情绪跌宕起伏。
平静的日子被萧阈搅得天翻地覆,另一层面,又充满未知的新奇体验。
但他时而让人非常头疼,譬如——
收藏癖曝光,萧阈精心挑断照片视频找孟博联系日本秋叶原,定制一比一和迷你版的手办。
其次,他乐此不疲研究花式打结,双布林结, 八字结, 兔耳结,愚人结,神风结……
那双漂亮修长的手, 不止精通乐器, 制作繁复精美的绳缚同样具有超群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