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被轻易捉住,举高至头顶,“不急,先办正事,你睡你的,不碍事,我自己来。”
萧阈的音色其实偏冷,刚睡醒的慵懒劲特像丝毫没道德可言的变态,黎初漾莫名其妙有被奸.尸的诡异感,她猛地将薄被往胸口拉,一直遮到下巴,“萧阈!你是禽兽吗?”
萧阈毫不留情攥着被角往下扯,如同剥开果实胞衣,细细地喘,目光炯炯进犯。
妈的,好想死她身上。
黎初漾抱臂,不许他看。
萧阈悠悠地,漫不经心翘起眼唇,看起来有点坏,不正经,“你若想要禽兽体验卡,哥可以牺牲自己满足你。”
“不过,我怕你受不住。”
说完他抬手,喉间的话咽回去,看着指腹上洇染红色血迹,表情有点愣,蹙眉看她。
两人对望。
这几年饮食不规律,冬天衣着单薄导致经期不准时,来时偶尔腹痛,医生说是气血不足寒气重引起的症状。
提前造访让黎初漾脑子里出现诡异猜想。
莫非萧阈那玩意……弄到深处烫穿了?
神经病啊!
她摇摇头,将不可理喻的猜想甩出去,近墨者黑的传染现象罢了。
“你——”
“破了?”
“……”
萧阈颇为诧异,又立刻否决推断,“那么湿不应该啊。”
黎初漾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他双手握她小腿往上抬,弓背,脖颈低垂,嘀嘀咕咕:“奇怪,我先检查……”
她蹬了几下,既尴尬又觉得啼笑皆非,“不是,你先下去。”
“别害羞,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我来例假了!”
“你不是这时间来。”萧阈抬头,一副“别想懵哥,我对你了若指掌,你就不是想打早.炮”的表情,唰地掀开裙子,执迷不悟地说:“肯定昨天弄太狠了,如果裂了得去医院。”
“我说,我来例假了。”
“哦。”
“…...”气血上涌,黎初漾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到他脑袋,红着脸爆粗,“萧阈你傻逼吗?那是经血!经血!”
“……”
默了几秒,萧阈倾身而下似乎想吻她,但唇最终落到脸颊,往旁边延伸一丝酥麻,压在她耳廓,低声:“漾漾,好奇怪,你来例假我本来挺烦,但想到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在我身边来例假,又有点高兴。”
当时黎初漾并不知道他高兴的缘由,换完衣服垫好卫生巾,腹部隐隐作疼,她本能弓背蜷腿,那是没有安全感,自我保护的姿势。
陷入睡眠的一小时后。萧阈坐床边,以掌心覆在的小腹,力道不轻不重,用体温帮黎初漾熨着。
黎初漾体寒,皮肤表层总有一层冷意,经期尤其严重。迷糊间,小腹的紧皱沉坠感被一只手慢慢抚平融化,那只手修长骨节触感分明,但指肚和掌心分外柔软,一下一下,好像伸进了胸腔,舒适温热。
眼珠转动,黎初漾虚着睫瞧萧阈那只为她按摩的花臂。
约莫锻炼完不久,肌肉微微充血,筋络膨起,舒展起伏的线条格外漂亮性感,尤其她亲手抓出的血痕,增添暧昧的x张力。
别样安静的几分钟,在萧阈的一声戏谑的轻笑中结束。
“还装。”
“就这么喜欢哥的手?”
黎初漾故作镇定,缓缓睁眼,揉了揉脸,一副刚睡醒的姿态。
浑然不知绯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笑意浸透萧阈的眼,他俯身咬黎初漾粉粉的脸蛋,赶在她恼火之前,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到大腿抱着,极尽宠溺地说:“可爱鬼,起来吃早餐了。”
怒气顷刻全消。
嗅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气味,黎初漾分外安心,余光床头柜多了许多新物件,她歪头看。
新的花瓶,十四朵向日葵,清晨阳光照得金色花瓣鲜艳灿烂。
那种向阳的勃勃生机,只消一眼,便觉得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而花瓶旁的白瓷盘,四块三明治,摆成爱心状的蔓越莓和坚果碎,玻璃碗盛着红糖水,里面还有一个鸡蛋。
搭配丰盛营养,卖相比前两个月好太多。
家里没有这些食物,她诧异地问:“全都是你做的?”
萧阈眉梢飞扬,得瑟、不置可否地点头,“先把鸡蛋吃了。”
她看着他干净的下巴骸,小小担忧自己的形象,“我先刷牙。”
他从裤兜摸出条水蜜桃口味的漱口水,撕开口子,强势地往她嘴边送,“吃完再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