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细碎吟叫和口水一起漏出。
“归我了乖乖。”
黎初漾一惊,猜到即将到来的事,挽回残留的意志和理智,泣不成声地说:“萧阈,你清醒点,我不想在这种时候......”
谁知他问:“你今天多少岁了。”
他不是对她所有了如指掌,黎初漾不解,“什么?”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不像十几岁的时候,也不像十八岁……”萧阈摸索寻找答案,“二十岁……嗯,也不是……”
他想了想,“好像现在的你。”
“我——嗯唔!”她全身僵硬。
“别紧张。”体验感比以往任何梦境都真实,他眉心微皱,拍了下她的屁股,“哥有点疼。”
“混蛋……”
“嗯。”
萧阈后颈舒展翅膀的白鸽,青筋突起蜿蜒,随呼吸起伏,耳鬓缓慢厮磨,舌头钻她耳蜗,每进一寸,便缴紧一分。思绪如海绵泡胀,他将下颌搁在她圆润娇小的肩窝,喘息发涩发黏:“冬天也能这样暖和舒服……好幸福啊……”
滚烫辣得皮肤疼,新鲜的酸痒从嗓眼顶到脑叶,黎初漾咬牙,心想已经这样了,“快点啊你,磨蹭什么?”
萧阈额头都是汗,眸中虚无,似乎被什么难题卡住,随后皱眉,卫衣的绳带往前晃了下,他一个激灵,神经松懈,表情难以置信,深深迷茫。
啊?是这样的吗?
黎初漾有点懵,“你怎么……”
萧阈头脑壅塞,迟钝地抽了几张湿纸巾,“我怎么……”
明明每次……
尴尬的沉默。
意识到一丝古怪,他端详她,怀疑自己,下一秒推翻疑虑。俯身,啄吻她,“抱歉,可能太高兴了。”
“什么?……好疼。”
“我也好疼。”
萧阈附和她的颤音,托起她的腰。黎初漾嗓音微弱急促,眼泪往下流。温热的眼泪,激得萧阈脊椎骨一阵麻意,太阳穴突突跳动,整个人愣住。
怔怔地盯着鲜红血液。
所有的梦里,都没有这一幕。
萧阈知道黎初漾谈了很多男友,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潜意识已经接受了她不是初次的事实。不在意是真的,她是否第一次,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在意也是真的,他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嫉妒到发疯。
意识回了笼。
不是梦。
巨大的喜悦和后悔冲击萧阈的神经,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狼藉景象。心疼,惊慌,害怕,懊恼,太多复杂情绪交织,他将她抱在怀里,沉默地解开领带,拿湿巾轻轻擦拭血液,手失控地发抖。
完了,彻底玩完了。
黎初漾心里还未被填满,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直到滚烫眼泪砸到皮肤。
萧阈头埋在她颈间,眸底晦涩,温柔而求谅地亲吻她,“漾漾……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真的是个畜生……”
他反复道歉,眼泪不停掉,快在她肩窝积成小水洼。酒喝多了竟然是这样的。黎初漾无语,“你哭什么?”
“我……对不起……”
“……”
她默了默,抬头望天,没想明白现在的情况。
他哭得伤心,鼻翼和唇瓣绯红,哽咽着忏悔道歉。
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在那哭,黎初漾忍无可忍,戳开萧阈的头,“你是不是有病?”
萧阈抿唇,起身站到床边,膝盖弯屈,直挺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往常张扬不羁的人,如今这副臣服卑微的姿态,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满眼通红地望着她,积蓄的泪水大颗大颗往下落。牵起她的手,讨好地舔她指尖,近乎呢喃的腔调,“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柜子里有把小刀,你还回来……就是别不要我……”
哭的还挺好看。男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好的嫁妆。她不合时宜地想。摸了下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到底几岁了?我都没像你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
语气有点宠,“不就几秒钟吗?有什么了不起,男儿膝下黄金,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不占,还不起来。”
“……什么?”萧阈缓慢眨眼,浓长黑睫湿成一绺一绺,尾端挂着颗泪珠。
黎初漾看着他上半身各种狂野的刺青,第一次体会到反差感的魅力,她承认自己被勾引到了,小声试探,“不然再来一次?”
萧阈发懵,重复地问:“再来一次?”
她垂睫,表情难以言喻,“你不行吗?”
“……”萧阈终于听懂了,霎时悲伤忧郁的情绪消散,目光剧烈挣扎,他怕她讨厌不敢轻举妄动,怕不应承惹她生气,吻她的膝盖,低声说:“我行,我没问题,身体很健康,每年都会检查……”
事关尊严,他补充解释,“可能第一次,我没经验就快了点,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