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夏明礼斗了个两败俱伤的最后关头,成功拿下云州城。
如今,十万大军折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人如何能挡得住重穆的精锐。
重穆这几年太老实了,他们只顾着内斗,忘记了这小子在北方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吞掉南夏。
李遂英在城中召集众部下商议退敌之策时,夏明礼在浅江江畔看着围住自己的北启士兵狂笑。
“三叔去哪儿?”重穆坐在红棕俊马之上,身穿银色铠甲。
“谁是你三叔?”
“三叔忘了吗,我是柔儿的夫婿,自然该尊您一声叔叔。”
听到重穆提起夏灵韵,夏明礼突然开悟,“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和夏明德斗了半辈子,最后都折在你们两个小孩手里。”
“三叔,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知您是如何从云州城逃出来的,您若愿意带路的话,看在柔儿的面子上,晚辈会给您一个好归宿的。”重穆翻身从马上跳下,朝夏明礼走来,他笃定,夏明礼能逃出来,一定是有暗道进城。
夏明礼的侍卫连忙提刀挡在主人面前。
“你想让我背叛国的骂名?”夏明礼眯着眼睛。
“听说,贤妃娘娘也是被李家害死的……三叔,看着仇人坐在皇位上耀武扬威,您心里不堵得慌吗?”
夏明礼不知道为何重穆会对南夏皇室的秘辛如此了解,但听到重穆提起自己的母亲后,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不知道陛下想给我一个什么归宿?”谁当皇帝不重要,让夏明德死更重要。
重穆看向一旁的侍从,对方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
“三叔,您还是安王,封地仍然在云州,这是我的亲笔诏书,晚辈想做千古名君名扬青史,可不想因食言被泼脏水。”
侍从恭敬地将诏书递到夏明礼手边,夏明礼接过后,跟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给陛下带路吧。”
仅用了一夜,北启军队占领云州城,伤亡不到百人,李遂英宁死不降,战死沙场。
消息传到叶城时,李家进宫面见新帝,被挡住了。“李国公,陛下这几日身子不好,我前去通传就行了。”
李遂英父亲,李家当家人看着张三这个佞臣,七十多岁的国公爷当场被气得吐了心头血。
什么身体不好,夏明德日日在宫中寻欢作乐,当他们在宫中没有眼线吗?
身体真不好的李国公被宫人扶走了,张三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了火盆里。
叶城以南的四方关,李国公的另一个儿子李遂言带着剩下的十万禁军和南荣筠鏖战半月。
作为吉祥物的夏灵均坐镇后方,听完南荣筠的军情汇报后道:“南将军辛苦了。”
“殿下,我们粮草拖不了太久,需速战速决。”
“将军有什么计谋吗?”夏灵均问道。
“殿下,四方关周围山林繁盛,现如今数月未下雨,天干物燥,风往北吹,末将觉得,可用火烧。”
夏灵均看着沙盘,上面是四方关的地势,过了四方关,就是叶城了。
“那就听南将军的。”
南荣筠得了夏灵均的同意,立刻离开前去安排。
夏灵均掀开门帘走出来找墨清漓,“苍桀,清漓去哪里了?”
南荣筠来之前墨清漓和他在里面,南荣筠来了后墨清漓就自觉出来了。
苍桀将夏灵均带去了墨清漓所在处,墨清漓正在和一个受伤的士兵说话。
“殿下!”那个士兵看见夏灵均,准备站起来行礼,被夏灵均按住了。
“你们在说什么?”
墨清漓笑道:“在说花婆婆的酒,他是清州来的。”
“怎么?想喝酒了?”行军途中不得饮酒,是南荣筠定的规矩。
“不敢,就是身上疼得很,花婆婆哪儿的酒啊,喝了能止疼。”士兵身上不少伤,被粗略地包扎着,半躺在一棵树下。
“等打完仗,回去让花婆婆把她藏的酒都拿出来,给你喝个够。”
“花婆婆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到的,诶,殿下也认识花婆婆?”士兵年纪不大看着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住在醉巷里,小时候经常和同龄的孩子们结伴到花婆婆哪儿讨糕点吃。
“认识呀,花婆婆那么出名,谁不认识。”
“那殿下也知道,婆婆脾气怪得很,她才不会给呢。”士兵一边说一边挪了一下身子,伤口随着动作被撕扯,他痛得五官扭曲。
许是身上的伤提醒了他自己的处境,叹气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了?”
“会的,大家都会活着回家的。”夏灵均蹲下,递给士兵一块蜜糖。“嘘,我偷偷藏的,别让其他人知道。”
让大家知道他们殿下还随身藏着糖,影响不好。
士兵手里捏着那块蜜糖,看着走远的夏灵均和墨清漓,他们殿下人还挺好的,将军们都说先皇传位诏书立的皇储是夏灵均,怎么登基的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