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最里面这个环,不会四面翻转,所以里面的蜡烛才一直向上的。”夏灵均发现了其中诀窍,惊喜道。
滚球一共是三层结构,最外面的球壳,中间有两个环互相交叉,最外面的球壳和外环任意方向翻滚时,内环始终保持直立。
墨清漓听到夏灵均这么一说,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灵均果然聪慧。”
被夸的夏灵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太冷了,回屋里吧。”
走到正房的厅内,发现饭菜都还摆在桌上,莫清辞没吃饭就把自己关在屋中生闷气。
那个小竹灯已经被点上了蜡烛,夏灵均递给墨清漓,“给他吧。”
墨清漓叹气,去敲了莫清辞的门,
莫清辞跑过来开了门,眼角泛红,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墨清漓没说话,只是将小竹灯递给他。
莫清辞没要,“他不要的东西,再给我,算什么?在哥哥心中,他一个外人比我重要吗?”
墨清漓满头黑线,忍不住道:“你跟灵均比些什么!”
墨清漓觉得,这个冒充自己弟弟的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唱的居然是拈酸吃醋的戏本子。
莫清辞被墨清漓冷冷的语气吓到,方才还一副骄纵模样,立刻变得唯唯诺诺,接下了莫清辞手里的竹灯。“哥哥不要生气,是清辞说错话了,既然是哥哥送我的,清辞一定将它视为珍宝,挂在床前,日日看着。”
墨清漓不再说话,把灯给他以后转身就走了,拉着夏灵均回了房里。
莫清辞说话的声音不小,夏灵均也听到了,小声问道:“清辞不喜欢我吗?”
“你是我的人,要他喜欢做什么?”
夏灵均笑道:“我知道你怀疑他,但万一他真是你弟弟,我们这样对他,岂不是太过分了。”
“灵均,若他真的多次从那些人手里死里逃生,怎么会这般做作?”虽然这份做作是装出来的,但,若是自己弟弟,需要这么演戏吗?
“许是想要你多多关心他,小孩子是这样的,拼了命想要大人注意到自己。”夏灵均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冬天太冷了。
走到窗边看见那个点着蜡烛的滚灯在屋檐下,四处漆黑,就它还亮着。
“小孩子?宝贝,我弟弟比你还大几岁呢。”墨清漓走到夏灵均身边,将夏灵均拦腰抱起走到床榻上。
墨清漓搂着夏灵均说着自己的怀疑,“我弟弟后颈有胎记,那天大夫给他换药时,他身上居然也有,我看不出来是真是假,不过这个人就算是假的,可能真的见过我弟弟。”
墨清漓前些年四处找人时,没跟那些人透露过这一点,所以来冒充的都被他很快识破了。
这是第一个,在同样位置有相似胎记的人。
但……墨清漓就是不信,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若是据此人所言,他自小被当成奴隶,那一定过得很苦,但墨清漓观察过了,这个人双手细嫩,一看就不是干过粗活的人。
对于下人的伺候,他也很理所当然地接受,苍桀虽然没盯到他有什么不轨之举,但他会对黄大麦夫妻二人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令人不适。
这哪里是做了二十年奴隶该有的做派,他的灵均是娇生惯养的皇子,都知道尊重下人。
脸可以伪装,有些习惯却是装不出来的。
穷人想象皇帝要用金锄头,有些眼里不拿下人的命当命的奴隶主装奴隶大概觉得挨顿打流些泪就算是苦日子了。
不过,这究竟是谁呢?
墨清漓一时半会还想不到答案。
“如果他是假的,那……我们也得做足了戏,等他露马脚才行。”夏灵均觉得,墨清漓的怀疑很有道理。
“你不要单独跟他相处,最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墨清漓低头吻了一下心上人的额头,管他是谁呢,若是图谋不轨,杀了就是了。
“我已经日日跟着你了。”夏灵均反驳道,他们日日夜夜在一处,没分开超过半天。
“宝贝真乖。”墨清漓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在被子下面,手不老实地在脱夏灵均的衣服。
一边脱一边问道。“最近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还会头晕吗?”荆老先生说解了血蛊会更加体虚,但这段日子夏灵均精神看着很好,也没得过病。
“没有不舒服……啊……清漓,有点冰。”夏灵均很配合的凑上来撒娇,语气旖旎又甜腻。
第二日,两人睡到午膳前才起身。
余下的几日,莫清辞都很正常,不爱出门,甚至不出房间,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内。
晚上的时候,夏灵均把从高鸿运那里买的爆竹找出来。
点的时候,大家都离得远远地,苍桀跑得快,夏灵均叮嘱他点完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