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那样看着窗外思考,倒不如我直接帮你。”他把头搭在虞乐单薄的肩上,“你看,按我的方法来,我们不是也相处的融洽?”
虞乐闷不做声,傅砚辞一抱着他,他不可避免地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凌乱的床单,滚烫的躯体,滴落的汗水,释放的欲望……
虞乐闭上眼,心里暗暗祈求:快点快点,快点到家吧。
一到家门口,车刚刚停稳,虞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车。
傅砚辞唇角含着淡淡的笑从另一边走下车。
沈城孺和棠姨早早地就等在了自家门口。
棠姨虚情假意地上前挽着虞乐的胳膊和他唠家常,沈城孺则是上前和傅砚辞握手。
“想不到元帅还亲自过来,其实乐乐已经回过门了,我们家不讲究那么多,元帅用不着亲自过来的。”沈城孺表面客套地说道。
“岳父言重了,我首先是元帅,其次也是您的儿婿,这该有的规矩还是得遵从。”傅砚辞皮笑肉不笑地说。
“元帅请,我们进去说。”
傅砚辞跟着沈城孺进门,虞乐随便应付棠姨几句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沈城孺和傅砚辞谈话,一个是设计圈套地打探自己的利益问题,一个则是句句不离虞乐,处处都给虞乐争取到了该有的体面。
“我也是成婚后才得知,乐儿之前居然走失多年后才被沈家找回?没想到我的妻子还有这么一段令人心疼的往事。”傅砚辞好似是无意间挑起这个话题,又好似是故意而为之。
在场的人,除了虞乐,皆是眉头一跳。
沈城孺哪还敢继续问答应投资的一亿资金,此刻脑海里疯狂想着要怎么回答傅砚辞,才能让他的怀疑不那么深?
棠姨看着自己丈夫额头渐渐冒汗,心里恨铁不成钢。
她开口说道:“在乐乐一岁多的时候,他生母当时带着他出去游玩,之后乐乐就那样失踪了。”
“他的生母本来就患有产后抑郁,乐乐本来一直都是由保姆看管,谁知那天……也没人知道乐乐是怎么被她抱出去的,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之后,城孺也是迅速派人出去寻找乐乐,也报警处理了这件事,不过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乐乐。”
“再之后,乐乐的生母因为病情的加重,就那样直接撒手人寰了。但元帅,我们城孺也依旧没有忘记寻找乐乐,此后几十年的光景,我们一直都四处散发寻人启事找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乐乐还是回到了这个温暖的家。”
棠姨说的可歌可泣,感天动地。
沈城孺在一旁迎合地点头。
而故事的主人公——虞乐,他耷拉着一张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表演。
真相究竟如何?虞乐此刻并不想过多追究。无情的父亲、歹毒的后妈,这种家庭有没有都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傅砚辞看向虞乐,薄唇轻启:“这、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不是很一样呢?”
“我怎么听说的是,沈家的寻人启事其实是两年前才发出去的,而且乐儿被找回也仅仅只是差不多两个月之前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值得怀疑的地方,你们是怎么确定,眼前的这个乐儿、就是沈总您丢失多年的儿子呢?”
沈城孺面色一慌,想不到傅砚辞把自己的底线摸得这样清楚。
他连忙开口解释道:“元帅,你别听贱内瞎说。”
“还不赶紧下去给元帅和乐乐准备吃的,呆坐在这里,你还想干什么?”他侧头对着刚刚还为他解释开脱的棠姨厉斥道。
棠姨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不过心里对于沈城孺的做法却感到委屈,愤地站起身去往厨房。
沈城孺见她离开,才慢慢开口说道:“元帅,让您见笑了,我们也不是存心隐瞒的,不管怎么说,您终究还是与乐乐成婚了。”
“您不用怀疑乐乐身份的真实性,他就是我那走丢、同时也是和您订下娃娃亲的孩子,我们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乐乐他确实是我的孩子。”
傅砚辞声调一转:“亲子鉴定什么的,也是可以伪造的,而且伪造这个东西并不难。”
“元帅大可放心,乐乐从出生起,左手靠近腋窝的地方下有一个类似心形的胎记,这个可不能说假了。”
傅砚辞突然倾身端过面前的茶,“让岳父见笑了,我之所以追问,其实也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风声。现如今事情既然确定了,那之前答应您的,我都会遵守诺言。”
“是,是,元帅说的是。”沈城孺终于松口气,也伸手端起凉茶下肚。
虞乐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了,他不是很能理解刚刚傅砚辞的一通操作,他看似是在帮自己,实则目的又不像仅仅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