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安忙后退一步,“鼻子断了也不用你管!”然后捂着鼻子气冲冲地走了。
魏元景苦恼地看向程也安的背影。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八字不合?
第10章 猪狗不如的废物!
回了帐篷,魏元景捞出一些药瓶,也不知有用没用,派吴通全部给程也安送过去。
不一会儿,吴通把药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整个脸都绿了,气冲冲地对魏元景道:“那个侍女简直和她主子一样粗俗野蛮,我还一句话没说呢,甩着鞭子就冲过来了,要不是我跑的快,那鞭子就要抽我脸上了。”
吴通赌气地坐下,“反正我是不去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哎,魏元景默默叹了口气,以程也安那个脾气,就算药送到他手上了,估计也会扔出来,罢了。
魏元景问道:“明日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吴通答:“哦哦,我差点忘了,刚冯叔伯来信了,事情安排妥当了,让我们小心行事。”
魏元景放心地应了一声。
忽然听到帐篷外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子压低的声音,“成王殿下,睡了吗?”
是邓珏。
“没有,进来吧。”
邓珏抱着个锦盒笑着走进帐篷,“殿下忙吗?”
魏元景示意吴通给邓珏倒茶,“不忙。你有什么事?”
邓珏坐下来,把锦盒打开,放到魏元景面前。
魏元景一看,是颗透亮的夜明珠。夜明珠本就稀贵,这颗虽小,但也算无价之宝了。
魏元景疑惑:“这是?”
邓珏笑意更深,“我的拜师礼。殿下,我真的不爱好诗词文章,我就想学武。明年武试我想参加,殿下你武艺超群,是战场上用命拼杀出来的经验,我真心敬佩,想拜你为师!殿下,你可愿意?”
魏元景笑了笑,“不可。”
邓珏脸色一变,“为什么?”
魏元景道:“首先,我听说你父亲邓国公一直想让你从文,殚精竭虑地督促你,如此你违背他,他该如何?再者,邓国公曾教过我诗文,我算他半个门生,若我答应你而违背他,算不算忤逆师门?”
邓珏急了,“你不告诉他,我不告诉他不就得了!”
魏元景喝了口茶道:“他迟早会知道。”
“诶呦!”邓珏气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半晌,又不甘心地扭头问魏元景,“真的不可?”
“不可。”
“就不能再想想?”
“不能。”
邓珏气得幽怨地盯着魏元景,然后起身愤愤地走了。
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锦盒一合,抱着自己的锦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边道:“殿下你会后悔的!”
等人走了,憋笑的吴通终于笑出了声,“这邓公子挺有趣的,不像那个程也安,身上没有一点讨喜的地方。对啊,这邓公子怎么会和程也安混在一起?他居然可以忍受程也安的暴脾气?”
魏元景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程也安身上那股淡淡的荷花香,以及他捂着鼻子气冲冲的眼神。
不知他现在鼻子还好吗?可真是罪过啊。
魏元景有些尴尬地扶了扶额头,对吴通道:“不可如此背后非议别人。”
非议?明明就是实话!吴通一脸嫌弃,表示不服。
第二日,在围场举办宴饮。晋灵帝居高位,太子其次,各官员分坐四周。
此时,他们正欣赏相扑,两个巨大肥胖的男子穿着清凉,在台上互相对抗着。
而在围猎场的禁军营里,一行人偷偷把边缘处放哨的士兵割了脖子,悄悄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接下来表演的是杂戏。一穿着花哨的男子上台,手里还拎着一只空笼子。
那男子从袖中抽出一块白布将笼子盖上,只几秒又掀开,里面竟多了只鹦鹉,摇头晃脑地说,“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晋灵帝听了高兴,高喊一声,“赏!”
男子再一遮挡白布,一掀开,鹦鹉变成了一只彩色羽毛的鸟,其羽毛色泽艳丽,身上的花纹斑驳,尾部红色的羽毛如长裙拖曳。这鸟忽然高昂头颅,其叫声如铃如钟。
在场人皆疑惑好奇起来。晋灵帝寻问一旁人:“这是凤凰?”
话还未落,那男子打开笼子,彩鸟飞了出来,长鸣不停,旋转飞舞,红尾化作火焰,如烈日高悬天空。
众人皆抬头瞩目,惊叹不已。
在此时,那男子偷偷拨动腕上极小的袖箭,三枚如针的暗箭直直朝晋灵帝而去。
众人皆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彩鸟,皆无人注意到危险已经靠近。直到暗箭逼近身前,晋灵帝才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可已经来不及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魏元景拔下冠上玉簪往前一掷,玉簪撞上暗箭,瞬间将暗箭打偏了方向。玉簪落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