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上海,她就不信,还没她的立足之地。
夏天的雨一阵一阵的,来的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下来,乌云被柔柔的风推开,天空渐渐放晴。
她收拾好心情,起身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马路边积了深水,大概两尺深。此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急速朝她的方向驶来。
车轮压路溅起的污水洒满了人行道。
不出意外,她会被溅一身泥。
夏梨瞳孔放大,来不及跑,她迅速转过身,双手紧紧握拳在胸前,心口一提,果然,今天不宜出门。
然而瓢泼大水没有溅在她身上,车辆路过她身旁时,故意放慢速度,轮胎压着水轻缓而过,仅有零星的几滴水溅在她小腿上,冰冰凉凉的。
紧绷的身体在那一刻松懈下来,还好没被溅一身,夏梨松开手指,眼睛缓缓睁开,朝斜后方看去。
车子已经停下,后车座轻轻打开,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夏梨只晃一眼,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便转过头,拖着行李箱往前要走,男人迈着修长细直的腿,往前迅疾走了两步,站在她面前。
那时太阳刚好出来,斜斜落在他身上,照得他露出来的手腕白皙发亮。玉色竹节的手指上躺着一条方巾,他声线沉稳,柔和:“对不起,弄湿你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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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文宣二十年,明贤皇后苏长鸢因勾引大臣、大兴赌博、买卖五石散、兴建宫殿,鱼肉百姓等骄奢淫逸罪行被送入狱。
处死皇后,推立新后便成为了安抚百姓的唯一选择。
她的孪生妹妹苏锦鹤则推上皇后之位,拥得百姓爱戴。而她则要替皇帝承担罪行,被推送上断头台。
苏长鸢死后才明白,自己这一生太过谨小慎微。
十五岁代替孪生妹妹嫁入东宫,二十岁替皇帝生育子女,三十岁协理他朝堂政务,被迫卷入政治,三十五岁最终却落得个人人喊打的祸国妖后罪名,不仅没能护住一双儿女,连家族一并死在了政治斗争中。
重活一世,她刚好在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此刻她已经被孪生妹妹掉了包,正前往东宫的路上。
苏长鸢噩梦惊醒:“十七,停轿。”
这一生,她不再唯唯诺诺,不再听天由命。
“娘娘,可你若不嫁太子,就要嫁给那个断了双腿,折磨死了妾室的变态病娇将军。”
长鸢嗤笑,那人不仅变态,还是个扮猪吃虎,带头谋逆的乱臣贼子。
可那又如何呢,若想复仇,只能与“狼狈为奸。”
重活一世,赵烨白日偶遇太傅(前镇北将军)夫人苏长鸢,夜里梦见与她前世的缠绵时光。
午夜梦回,他才知道自己爱的是苏长鸢并非苏锦鹤。
然而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呀!
嫁给扮猪吃虎的奸臣后,她借助力量成功复仇,扳倒皇权,她本想着这场政治婚姻到此结束,谁知萧子新夜夜守在她旁边,眉眼如炬:“今天修理完奏折后,能不能早点回家修理我。”
第2章 2
夏梨诧异着,抬眼往上看,见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什么人认出来似的,上衣是纯黑连帽卫衣,头带一顶鸭舌帽,黑色口罩,仅有眼周围皮肤露出来,雪白透亮。
他举起手,腕间缠绕的四圈沉水沉香佛珠透亮,浑身的气质清贵而又冷淡,沉稳而又内敛。
那双凤眸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仿若周围什么都不入眼,就只看着她。
“小姐,擦擦吧。”
夏梨愣怔着,从他深邃的目光中抽离出来,她低头看,裙摆处溅了几滴泥水,并无大碍,便摇头: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好。”
她没想到男人会停下来,专程赔不是,这样的人实在少有,她自然也没为难他。
然而他静静地立在原地,并没有离开,反而往前两步,将方巾递近些。
抬腕间,一股人参般的清香撞入鼻腔,令人神清气爽,抚平着她躁动的情绪。
夏梨瞥了眼,见他雪白腕间戴的沉香珠泛着亮光,味道就是由此而来。
男人隔得近,人与人的安全距离是一米以上,而他已经越过了一米,距离她仅剩零点五米。他本就生的高,目测有186cm以上,夏梨168cm,身高差让人生出些压迫感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男人见状停顿,没有再往前,他举着手里方巾:“怎么能算小事。”他的指腹粉粉的,比好多女孩子的手都还要漂亮。
些是对方见她精心打扮过,又想着今天是七夕,故而没把这件事往小了说。
夏梨也不再拒绝,双手接过那条方巾,蚕丝般的质感从男人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