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冰说的关于朝廷补助的话,封思远咬牙切齿的说道:“每年我们都是会上报伤亡将士名单,朝廷户部也是年年拨款,可是每年的银子都拨到了宰相卢元夫和大皇子赵子伯的私库里,一两都没有到这些将士们的手中。”
“朝廷竟已糜烂至此了嚒。”韩冰虽然在买卖过程中对朝廷的一些做法见怪不怪,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克扣军银粮草,万一外敌来犯,军队无能,那岂不是要改朝换代。
“现在朝廷已经每况愈下,尤其是晋帝残暴、荒淫无度,已经半年多没有上朝了,大皇子为了得到太子之位,拉拢卢元夫,整的朝堂上更是乌烟瘴气。”封思远对于现在军中的条件也很是担忧,朝堂再这么下去,国破家亡苦的是百姓,如果不是为了天下万民,封家早就不会如此苦心经营军中将士了。
如今既然韩父棺椁已经找到,韩冰此行目的达成,虽然她对天下局势表示担忧,但也并没有能力改变,如今还是得想办法把韩父留下的财产拿回来才是要紧。
“兄长,既然父亲的棺椁已经找到,我想启程去韩苑,想个法子把韩苑和韩氏家产夺回来。”韩冰心下立定主意,打算辞行启程前往韩苑。
封思远想着是把韩冰母女安置在将军府,既然韩冰还想在韩府住着倒也便宜,只是她一个女子独自去韩苑,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说道:“等我和家父这次归来再一起想办法,你这次去我终归还是不放心,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韩伯父和韩伯母交待。”
“这个兄长你放心,这些年我走南闯北早已习惯,遇事可以脱身,再说有林海在我身边,他办事很是得力。”韩冰说完就向看向林海,让封思远放心。
封思远在军营的时候就注意到韩冰身边这个护卫,他对韩冰照顾有加,是个可以保护韩冰的人,便向林海点头示意:“你一直照顾冰儿真是辛苦了,现下你已知道冰儿母女和我封氏的关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可随时来找我们。”
林海双手抱拳给封思远行礼说道:“属下兄弟的命都是小姐救的,为了小姐安全,我兄弟二人定当万死不辞。”
封思远在军中阅人无数,知道林海是个铮铮铁汉,便也就放心了。
“这次去韩苑,遇事不要强求,一切等我和家父回京再说,现在四处动荡不安,如果遇到险情,你大可以来这个村里避祸。这里是韩伯父建成给伤亡将士的,这些将士和家属都对韩伯父感恩戴德,每日都有人来这里上香,你就放心好了。”封思远交待完后,拿出了封氏的私牌递给韩冰。
“这是封氏族牌,见族牌者如见家父,这个你放在身上,只要是我封家军,你都可以用此牌传话与我,京城将军府你也可以持此牌畅通无阻。不会过切记,这个牌子一定不要示与外人,现在朝中奸佞视我封氏父子如刺在骨,小心招来无关人等。”
韩冰小心的接过封家私牌放入怀中,再次谢过封氏父子对韩父棺椁的照料。
封思远见该交待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完成,就起身连夜赶回军营中。
韩冰在封思远走后仔细看了看韩父棺椁和安葬情况,见封氏父子做事很是仔细,万事都安排周到,银钱纸火也都充足就放了心,和林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代韩母上了炷香便也离去。
回到林海一开始租住的村庄内,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韩冰洗去了满身的疲惫开始抬笔给韩母报平安,未免信的内容泄露,她在信中并未写明封思远的事情,只说韩父的一位故友帮忙找到父亲棺椁,一切细节等她回去再说,写完信后就叫林海把信传递出去。
林海和韩冰在村落休息一日后,正打算前往韩苑,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赵子期的护卫长站在门外。
见到韩冰后的护卫双手一抱拳,感谢了韩冰给他提供的消息,让他及时调整人手安排,保护赵子期外,还给韩冰带来了一封三皇子的亲笔书信。
韩冰接过书信后护卫便转身离开,林海看了下门外没有可疑人员后,关起门来走回房内就看到韩冰手里拿着已经拆开的信件想着什么事情。
“林海,赵子期约我在江南会面,你说我该不该去?”韩冰想征求一下林海的意见,毕竟现在并不知道赵子期的目的。
“公子,赵子期是个危险的人物,何况他现在还和赵子伯在一起。”林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韩冰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有些犹豫。如果单单是一个赵子期,为了借用他手中的势力,去见见倒是无妨,可是一个赵子伯在,这样背后就相当于还有一个卢元夫,韩冰认为去见赵子期未必是能保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