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栗昭没把持住,很快就没心思再看什么电影,又让他弄到了怀里。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结束的时候,依旧是在梁西檐床上。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梁西檐在洗澡,栗昭已经洗好了,独自缩在他的被窝里,睁眼打量这个屋子的布局。
昨晚太混乱,她都没心思细看。
这会儿才发现,梁西檐住得这间和她那间格局其实是差不多的。
或许她的房间还要更大一点。
不同于她喜欢的暖色调,这屋里的配色线条都十分暗淡简洁,床单被套也都是深色的。
但并不让人感到压抑,反而因为规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栗昭心下平和,拧眉思忖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打开,梁西檐裹着浴巾出来。
他身上带了点水汽,头发也没干彻底。他把浴巾摘了,换了身睡衣,随后掀开被子,在她身侧坐下。
栗昭躺着没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梁西檐让她这样看得奇怪,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吵醒你了?”
栗昭摇头,过一会,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两人面对面,她开口:“梁西檐,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
“要不。”
犹豫了会,栗昭说,“我搬到这边和你一起住吧。”
梁西檐没说话,视线开开合合落在她的唇上,喉结滚了滚。
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栗昭兀自道:“我觉得妈说得也没错啦,我们毕竟结婚了,总不能一直分房睡……”
她话还没说完呢,嘴巴突然被梁西檐含住了。
栗昭脑子懵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推他挠他。
“你别,不可以,刚刚才……”
她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精力,她都要累死了。
察觉到梁西檐隐晦的变化,栗昭简直欲哭无泪。
“我要回自己房间睡。”
她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刚爬到床边,又被他拦腰抱了回去。
栗昭真的要崩溃了,开始胡乱地打他:“不行,混蛋!”
“不弄你。”
梁西檐头埋进她的肩窝,隔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你让我先缓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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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昭是个行动派,说搬就搬,第二天一早就把自己的衣柜搬空了,所有的衣服都挪去了梁西檐的房间里。
这么一搬,栗昭才发现他的衣服款式居然还挺多,就是颜色比较单调,大多都是黑色深色的衣服。
而栗昭的衣服颜色则都比较跳跃,两个人的衣服摆在一起,颜色一点都不搭,但又莫名和谐。
本来她是打算把衣柜分成两截,一人用一边的,可是衣服挂上去,又觉得这样子有点过于泾渭分明了。
于是想了想,又把刚挂上的衣服一件件摘下来,打乱了插进梁西檐原本那些衣服的空隙里。
这样子才对嘛,看起来比较像一起生活的人。
她站在衣帽间里,默默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然后才俯下身,把冬天应该压箱底的厚重毛衣里衣之类的拿出来,开了另一个衣柜门,刚准备放进去,余光瞥见什么,又顿住了。
是去年临近新年的大扫除那次,钟点工发现的那个木匣子。
时间太久,她都差点忘记了,没想到梁西檐还收着。
就这么无声对峙很久,她弯下腰,伸手把这箱子挪过来点,解了卡扣,掀开盖子,之前那个破旧的钱夹依旧安静躺在里面。
想起那时她要打开这个钱夹时,梁西檐慌张的模样,犹豫了会,终归战胜不了好奇心,栗昭还是伸手拿起了这个钱夹。
她把钱夹翻开,里面是空的。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沮丧失落,她不经意的抿了抿唇。
但很快又注意到了,钱夹侧面合起来的拉链。
栗昭脑子嗡了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心跳莫名加速,紧张的闭了气。
静了会,她捏住夹层拉链,刚要往外扯,梁西檐的声音忽然响起:“还没弄好吗?不然先吃饭吧。”
“来了!”
她无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钱夹掉到了地上。
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栗昭手忙脚乱地把这钱包重新捡了起来,然后看也不看,重新塞进了箱子里,再合上盖子。
接着,原封不动地推进了衣柜里侧。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像是怕自己后悔,打乱原本的秩序。
就这样吧,既然决定不再去追究。
栗昭长舒一口气,起身往外走。
谁还没有一段过去了。
她悉心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既然都已经是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