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脖子侧方留下一枚红色的印记,梁芙君也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一定懂, 这个印记是如何造成的。
杨钰珍垂眸看着面前的韶音,见她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心疼之余又觉得格外满足。
狭窄的车厢,被这个吻染上了旖旎的气息。
韶音的呼吸更加急促一些。
杨钰珍的呼吸被压得十分绵长。
她指尖在自己的杰作上轻轻划过,感受着韶音因为指尖的触碰, 微微颤抖的身体,温柔眼底裹挟着一抹施虐欲。
就在她血液因为那一抹不能启齿的欲.望加速流动时。
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娘娘, 韶公公宅院里的侍卫找来了。”
侍卫声音停顿片刻:“还有另一拨人, 奴才猜想是太后娘娘安插在韶公公身边的侍卫。”
杨钰珍眼底闪过可惜。
本想就这样放了韶音,毕竟今日之行已经达成目的。
看见韶音眼底那一抹放松, 心中忽然就不是滋味。
与自己在一起,他就这般不甘愿吗?
杨钰珍忽然想到什么,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颗药丸,趁着韶音不注意,便塞入她嘴中。
随后她摁住韶音柔软的嘴唇,留恋片刻,抬着韶音的下巴,在韶音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那颗药丸顺入韶音的胃中。
韶音眼眸瞳孔瞬间放大。
她还来不及思索自己咽下的是什么,面前的杨钰珍声音带着蛊惑:“这可是苗疆供上来的药丸,吃下后你便被我下了蛊,只要你心中想着离开我,或是想着其他人,便会被这药丸折磨得生不如死。”
韶音神色微怔。
她还来不及求证,太后和贵太妃的侍卫已经赶来。
两方对峙,杨钰珍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还给韶音喂了颗药丸,威胁了她。
她便心满意足地放了韶音。
杨钰珍甚至自己下了马车,看向来人说道:“人在车里,你们赶着车回去,莫要冷着她了。”
这些侍卫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杨钰珍动手。
一名侍卫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韶音在车厢里裹着被子,神情略显狼狈,好在人没怎么受伤。
他们与杨钰珍道别,便驱赶着马车,向着韶音的宅府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车外步伐许多,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韶音靠在车厢中,还在回想杨钰珍最后说的那句话。
可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这些人,这下了蛊的药怎么没有作用呢?
若珍太妃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应当肝肠寸断的痛着,而不是觉得胸口升起一股暖意,僵硬的身体也柔和下来,还是有什么熨帖着她的身体。
不像是什么蛊药?
更像是一颗大补丸。
难不成是那些苗疆的巫师骗了珍太妃?
她甚至伸出了半分困意。
不过韶音还是坚持着回到自己的宅府,在嬷嬷焦急的目光中下了车,扶着嬷嬷的手,向着寝室走去。
此时嬷嬷和身边的小丫鬟,以及一路随着她走入正院的侍卫们,看到了她脖子侧方那一门鲜红的痕迹。
他们还不知道韶音是个女子。
韶音此时裹着被子,他们也看不出来。
众人心中纷纷惊诧。
难怪这韶公公格外得那些主子们的宠爱,原来与主子们是这样的关系吗?
刚才被珍太妃派来的人掳走,在那马车厢里,竟被如此欺辱了。
侍卫们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心想这韶公公虽然是个阉人,可再怎么也是男人啊。
他一副被轻薄的模样,比那些娘们还娘们。
可再多看一眼,又觉得他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若不是他们这些侍卫心中只有女娘,这韶攻公的柔美模样,当真能引得他们心声疼惜。
那快要碎掉的、需要被人保护的样子,可不比那些泼辣的女汉子们看着更得劲。
众人心中这般想着,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怎么说,这都是娘娘们跟前的红人,他们这些侍卫哪里惹得起?
韶音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睡梦中,没有任何令她恐惧的画面,甚至没有做梦。
她那受了些寒的身体,也被温养得十分温暖。
杨钰珍回程的路上,看着自己空了的荷包,想着自己临走前的谎言,温柔眉眼下溢出一抹恶劣。
也不知道她那话,会让韶音吓多久。
那其实并不是什么蛊药,而是一颗补丸。
她原本想着这些日子为先帝守灵,身体疲惫,便用这药丸撑一撑。
如今见着韶音,觉得她更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