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凝安装作调整背包的样子,她对竹筠小声说道:“我这梦都连续做了好几年了。”
“啊?”
棠凝安神情复杂,眼里有些困惑,她又开了口,“而且我每次都会梦见一个女人。”
“啊??”这次竹筠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这种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呢。
棠凝安无奈地叹了叹气,“这事情说给别人恐怕都没几个人能信,可我的的确确梦见了一个女人,我还可以肯定一直梦见的都是同一个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了?”
竹筠摸着下巴,这事儿没见剧情里写过啊。
“我觉得可以,你改天约个医生吧。”
棠凝安应了声便抓紧时间往工作的地方赶去,一路上阳光明媚,是个温暖的好天气,除了树叶枯黄,一切都好似春日。
轮胎辗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而竹筠就靠在背包里假寐着,像这样的陪伴已经持续了多日,自从她被棠凝安带回了家里,她们两个每日都形影不离。
棠凝安在上班的时候,竹筠就保持着安静,亲眼见证她修复瓷瓶的每一幕画面。线祝敷
等到她下了班,竹筠又成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围着棠凝安转来转去。
二人的生活很和谐,但有一件事情竹筠没有告诉棠凝安。
当她在尽心修复着瓷瓶的时候,她肯定不知道这也是个与竹筠说分别的信号。
棠凝安把车停好,她背着包进了办公室,疏离的笑脸在见到那位白发老人时,她欣喜道:“张老,您怎么来了?”
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张老放下了手里的绘本,这是棠凝安用来随手画东西的绘本,上面有很多文物,不仅限于陶瓷,还有精美的首饰与宝石盆栽。
张老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棠凝安坐下来,二人以前是师生的关系,也是棠凝安工作上的老前辈,只不过在棠凝安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张老早已退休了,他们就像是一种传承,老人退去,将会有新鲜的血液替补上来。
张老慈爱地看着棠凝安,问道:“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来家里吃顿饭吧。”
棠凝安想了想,随后歉疚地说道:“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不过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一定上您家去拜访。”
张老不介意地笑了笑,“你们忙点好,积压了那么多需要我们修复的文物,说实在话,我们可不能闲着啊,让它们等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修复。”
棠凝安赞同地附和道:“张老说的对。”
这次张老来自是还有着别的事情,他说道:“那只古窑青瓷进度如何了?”
“粘接和补色还需要我再仔细斟酌斟酌,估计得几个月的功夫才能复原。”棠凝安没有多心张老的提问,只是说出目前的情况问题。
张老了然地点点头,安慰道:“本来这件事情不需要我来问你,可我受人之托,只能来见见你了,好让李先生得到个准确的日期。”
“李先生?他是...”
张老一拍腿,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他解释道:“我给你的瓷瓶碎片就是我从李先生手里得到的,他是咱们国内有名的收藏家,我一提他名字你肯定知道。他叫李清祉,当年他父亲捐赠的文物可谓是轰动了全国啊,他的儿子李清祉也继承了父亲的意志,一心想着从国外找到那些遗失的文物呢。”
棠凝安恍然大悟,但是当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后,棠凝安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她问道:“您说那只瓷瓶是李先生的?那..那我复原了瓷瓶李先生会带走么?”罐李号貳仵韭仵笆仵貳龄杉仵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呢,那是李先生的收藏品,只是托我帮忙修复,这件事情你们领导也是同意的,所以等你修复好瓷瓶,那自然要回到李先生身边的。”张老出声大笑,第一次见到聪慧的棠凝安问出了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这令张老感到颇为稀罕。
棠凝安神情变得僵硬,她忍不住再三追问道:“这..这是李先生的藏品?”独属于个人,而非国家?
张老皱皱眉头,关心地问道:“凝安,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感觉不太对劲。”
棠凝安慌乱地眨了眨眼眸,含糊其辞道:“我没事,我没事。”
张老和蔼地安慰着她,“是不是最近累着了?哎,你们虽然是年轻人,也得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身体是本钱,不能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