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清冷淡漠的人在床笫间是另一幅模样,颇像个沉浸酒色的登徒子,说出的话让她难以启齿。
还总是在白天拉着她行事,丝毫不分场合地点。
谢卿礼靠在一旁的床柱上问:“还有吗?”
云念沉思一瞬,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后续补充。”
谢卿礼道:“可是师姐提了五个条件呢。”
云念:“……你管我呢,我说几个就几个。”
谢卿礼:“好处都是师姐的,那我有什么呢?”
云念:“哇你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啊,我们……那样不是给你的好处吗?”
谢卿礼反驳:“师姐好生不讲理,明明师姐也舒服的很,怎么好处就算我一人的。”
云念又是一个枕头呼了上去:“你给我闭嘴!”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将人揽进怀中亲了口。
“师姐实在强人所难,这些条件我一个不想答应。”
云念掐住他的脸:“你必须答应!”
谢卿礼摇头:“不答应。”
“答应!”
“不要。”
“谢卿礼!”
“嗯,我在。”
他亲了上去,按住云念的下颌吻着她,很快便看人在怀中没了力气。
谢卿礼便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亲,在眼睛处停留啄了好几口,又亲向鼻梁,鼻尖,脸颊,红唇。
“师姐可怜可怜我,那十年我好想师姐的。”他亲着怀中的人,声音委委屈屈,“他们都有人陪,江师兄和苏师姐成婚九年了,两人如胶似漆日日黏在一起,雀翎和柴行知去了很多地方游玩,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过节也是自己,吃饭也是自己,睡觉也是自己,等了师姐这么多年,好想好想师姐。”
他说一句云念抗拒的姿态便轻一分。
谢卿礼隐去唇角的笑意,姿态放的越发轻:“师姐,我以后注意些分寸好吗?”
云念被他亲的晕晕乎乎,他的话落在耳中,心情越发酸涩难忍。
她支支吾吾回了声:“……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好。”谢卿礼亲着她的脸颊,“听师姐的。”
谈判失败。
一直到谢卿礼出去做饭之时,云念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又被他说服了。
到底是为什么,每一次无论态度多么强硬到最后都会被他说服。
云念气呼呼裹紧薄被等着他做饭。
房门被打开,青年走了进来,她也不说话。
“师姐,吃饭了。”
瞧着人不想理他,谢卿礼自顾自拿起一旁的衣服剥开薄被,将人抱起来为她穿衣。
“别生气,我做了南瓜粥,还有豆沙包,你喜欢吃的东西。”
他低眉顺目为她穿衣,时不时凑上前亲一口,若是身后有尾巴只怕都摇起来了。
云念拍了他一下:“登徒子。”
“好好好我是登徒子,师姐不气了。”
谢卿礼将人抱起来到桌边,她还是如以往那般坐在他的怀中。
“你尝尝,很好吃的。”
粥被他温凉了些并不烫口,入口都是香甜。
“师姐,你不是要出去玩吗,我们明日就去怎样?”
他为她喂着饭,好声好气跟人商量。
云念瞬间来劲:“我们先去哪里呀?”
她这人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间便忘了谢卿礼惹恼自己这回事了。
“休宁城附近是燕都,燕都有海域,我们先去那里,然后一路南上去北方好吗?”
“好!”
她果然不气了,谢卿礼无声笑了瞬。
“师姐,吃饭,吃完去睡会儿。”
“好。”
她乖巧坐在他膝上由他一口一口喂着饭。
谢卿礼很喜欢喂她吃饭,这也是云念在与他成婚后才发现的,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喜欢帮她穿衣,替她沐浴,为她挽发梳妆,亲手喂她吃饭,云念也不懂他为何有个当奴才的爱好,抗拒无效后果断选择躺平享受。
她靠在他的怀中很快便喝完了一碗汤,就着他的手又吃了些豆沙包便感觉到饱腹,推了推他的手别过头:“不吃了,你吃饭吧。”
“好。”
云念觉得看酷哥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他长得矜贵,吃饭之时一举一动透着说不出的规矩,吃相很好看,若不是那些经历,云念丝毫不怀疑他会成为名门贵公子,八成会与裴归舟一般是个济世救民心怀天下的剑修。
他的爹娘为人正直,裴家和谢家又是两个大家族,无论他从了剑术还是机关术,他都会扬名天下受人敬仰。
可他现在自己住在这里,住在城郊,除了踏雪峰的人几乎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什么朋友。
裴家和谢家也消失在尘烟之中,无人会再记得这两大家族。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