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迎风而坠，如今，还可以乘风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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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依旧没有袭来，辛稚夏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小木屋的天花板。
木板的纹理清晰可见，钟表走针发出最后一声“滴”。
在感受到右边的视野明显有缺损过后，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左手看了眼手环，随后莫名地轻声笑了出来。
“呵。”
忽然间，旁边传来了一道男声。
“醒了？”
嗓音低沉而温润，是熟悉的声音。同样的是，他的话里也带着笑意。
辛稚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频繁眨动左眼过后，她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而且……
醒的比她还早。
某人不是留恋美好的现实世界吗？怎么能比她出来的还早？
这……不科学吧？
辛稚夏倏地站起来，俯视某位坐在一旁的人。
这一举动过于突兀，反倒让商陆升起了疑惑。
他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地反问道：“我难道不该在这里吗？”
辛稚嘴角一抽，打量一圈四周，终于反应了过来。
“也对。”
他们两人是一起进入莫名其妙的环境的。
商陆微微一笑，语气担忧地询问：“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
辛稚夏敷衍应答，关注起当下的环境来。
摩天轮的小木屋座舱，此时正悬在半空之中。
向上向下的高度对比，以及目前运转的情况，让她明确知晓摩天轮已过顶端，正在向下运行的道路上。
不仅如此，先前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卵早已消失。
摩天轮没有任何的异常，座舱仍旧是小木屋的模样。
辛稚夏眸光一闪，不由思考起来，幻境中那一幕出现的原因。
大概是为了迎合玩家的惯性思维，特意营造出的比较合理的环境。
包括后续的幻境里，同样为了符合逻辑，不让已死的玩家再次出现。
死亡空间很会拿捏人的心理。
玩家缺少什么，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死亡空间统统都会给他们造出来。
在这一基础上，它还会尽量地符合逻辑，不让玩家很容易就窥探到。
待时间一过……自然无法通关。
思及此，辛稚夏不由从窗口处探出头去，仔细端详自己头顶的座舱。
如果没错的话，上面的座舱里，是孤身一人的小白。
某人的动作自然被商陆看在眼中，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我刚才看过了。因为视野角度受限，小白的情况看不到。”
辛稚夏不由顿了顿，随后回到座位上，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那……你不担心吗？”
商陆深深地看了眼对方，回以一笑。
“不担心。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也该独立自主。”
辛稚夏嘴角微扬，打趣某人道：“你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言外之意是，对方明显在担心小白。
商陆怔愣一瞬，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辛稚夏不欲与他多加争辩，只意味深长地询问道：“如何证明这里是真实的死亡空间呢？”
这种哲学性的问题，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其他的地方，多少都算是个难题。
然而……无论是提问之人，还是解答之人，两人都没有陷入难题。
商陆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后，给出一个较为合理的回答。
“我看到伊桑站在下面。到摩天轮转完这一圈，答案自然就能见分晓。”
辛稚夏挑了下眉，接着反问：“转完这一圈，一起失败吗？”
闻言，商陆没有被质疑的不痛快，反倒轻笑出声。
“看来，你有好主意。”
第18章 明白与糊涂，提问与答案
他们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比如如何验证是否为真实空间？
颇具哲理性的问题，在大多数的时候，需要的是自己的感悟。两人没办法用语言表达清楚，却各自在心中都分析得很通透。
辛稚夏没再卖关子，从手环中取出[阿塔丽女王的幻海之心]。
“一次性道具，我在幻境里用过一次。”
在刚才苏醒过后，她就发现了这个微妙的情况。
曾经被使用过一次的道具，如今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这道具可以提供正确的答案。”
[阿塔丽女王的幻海之心]的效果不可谓不强大。
【无论何时何地，提出任何问题，它都会给出一个正确的真实答案。】
“无论何时何地”将幻境也囊括在内，“正确的真实答案”避免了被误导的情况。
“道具重现”是划分真实与幻境的分界线。
只一言，商陆便领会到辛稚夏的意思。
思索片刻后，他提出两个相当精妙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