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听汪磊说话的凡尘听到前面的话，双眼不由地瞪大，眼神慌乱片刻。
紧接着抬头直视汪磊，面带笑意脱口而出，“你这么厉害？能鉴别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汪磊推了推眼镜，直视凡尘，以半是威胁的语气回答。
“是啊，我能鉴谎，所以你最好别对我撒谎。”
凡尘点点头，随后笑着回应道：“这你放心，我是真心实意来跟你合作的。”
汪磊看着凡尘笑容真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闻言，凡尘倏然哈哈大笑，跟汪磊称兄道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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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着，大厅内的四人仿佛毫无所觉。
在死亡空间里，这无意营造出的认真读书的氛围，在外人看来定是一幅奇景。
第一个终是沉不住气，选择开口说话的是小白。
“你在这里耗时间真的好吗？夏至姐姐。”
听到这句询问，辛稚夏并没有抬头看小白，而是依旧保持着低头看书的姿态，看起来像是看书入了迷。
小白干脆把书扔到一边，托着腮直勾勾地盯着夏至。
眼神再怎么有压迫感，只要辛稚夏不抬头，自然是可以强装不知道。
她甚至还十分游闲地翻过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地回答：“的确是不太好，毕竟别人都在抓紧时间，只为做出一番事业。”
“那你不去搞事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辛稚夏这才抬眼看向小白，目露疑惑，“是我没说清楚？我是来跟你触碰手环的。”
第23章 互相拉扯，得寸进尺
辛稚夏的语气很是无辜，笑容也格外和善。
然而在小白眼里，这个笑容可以说是像极了恶魔。
他也对着夏至微笑，“那我也说得很清楚嘛，我不想触碰别人啊。”
两个人脸上满是笑容，互相对着微笑的场面十分诡异。
连巴德尔都好奇地看着这两位贵客。
辛稚夏看了一眼看戏的巴德尔，随后便眨巴着眼睛看向小白，语气诚恳地退让一步。
“我就是想跟你触碰一下而已，我又不要你负责是吧？这样吧，你跟我触碰一下我就走，这总可以了吧？”
辛稚夏的目的很明确，小白的回应也很清楚。
所以这一幕看起来，就越看越像是猥琐阿姨调戏少年，少年他尽力反抗了，然而反抗失败了。
只见小白实在是没忍住捏了捏拳头，“你这哪里是退让？你一步没让。”
辛稚夏认可地点点头，“对，主要是你也不亏，还能多一个触角，稳赚不亏啊。”
此话一出，小白神色一凛。
霍德尔低头看书的动作一顿，然后抬头看向两人。
辛稚夏微笑着看向霍德尔，“不如您来说说小白跟我触碰，是不是稳赚不亏？”
霍德尔挑眉，略微点头，紧接着还是选择低头看书。
只有巴德尔双眼放光看着夏至。
小白干脆瘫倒在椅子上，右手则是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桌面。
敲击的声音有节奏、有规律。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疑问，“你是博德门徒，明知道我是霍都门徒还来找我？”
夏至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之前还不确定，纯粹是来找你合作的，我也是进了大厅，从巴德尔那里知道的。”
说完，干脆也学着小白将书放到一边，姿态闲适地倚靠在椅子上。
巴德尔双眼不由地瞪大，然后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客人，你这……我哪里告诉过你这些？”
小白则是沉默无言，仍旧托腮看着夏至。
辛稚夏做作地摸下巴沉吟片刻，然后抬头直视巴德尔，郑重其事地道：“那的确是没有直接告诉我，就当我是自己猜的吧。”
巴德尔满头黑线，嘀咕道：“客人，你这语气，我听着是有点怪。”
辛稚夏回以微笑，随后不再关注NPC的动作，只盯着小白的一举一动。
同样是双眼直视着别人给人以压迫感。
刚才的夏至一直低头看书，小白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夏至不痛不痒，他却十分无力。
现在换作是夏至来盯着他，却只能让他咬牙切齿。
见夏至仍旧保持着微笑，小白败下阵来，终是选择了妥协，“行，好，你赢了。”
言罢，小白捋到头顶的刘海十分应景地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好似在表达主人的挫败。
这场无声的硝烟中，作为胜者的夏至倒是轻松惬意，了然地伸出手环，示意小白可以触碰。
小白的眼神被刘海遮挡住，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只见他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左手的手环。
而对面的夏至则是轻笑着对小白说道：“虽然是第一次跟你见面，但是我也算是从别人口中对你有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