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抢了他手里的芋头袋,转身往屋里一逃。游承静气得半死, 一回头,见沈大爷定定看着他。
“恁是那个受?”
游承静一脸懵逼:“什么?”
“就两个男的一块,恁是那个老婆,他是那个老公?俺孙女跟我解释过攻受啥的。”
咱爷这思想太他妈的前卫了!游承静听得眼冒金星。
“好像恁那还有啥数字什么的么,1还是......”
“爷爷!”他赶紧打断,步入正题:“所以咱们今天过来的任务是什么?”
“哦,任务啊。”沈大爷背手站着,思考一下,“恁的人就说让俺给恁俩找活干,恁俩能干啥活呢?”
“啥活都能干,您别客气。”
沈大爷想了想,“主要是吧,平常客人来,俺这就一堆活,现在不开张也没啥。”
“不开张?您双休不开张么?”
“不是,俺这店除了过年都开,但你们的人说恁俩来了就最好别开张,不然让人家知道了,俺这店就得被挤爆,说得可吓人!”
游承静怪愧疚的,他们来这一趟,还害得人家开不了店:“不好意思啊爷爷,我们争取尽快完成任务,不耽误您。”
沈大爷摆摆手,“没有!千万别不好意思,这一下给好多钱,够我一个月不开张的,俺巴不得恁俩天天来!”
忒实在了这大爷。
沈大爷思考半天,便道:“这样,斯嘉丽跟小白那鸡圈的小屋有点旧了,一下雨就漏水,恁俩帮忙翻新一下,盖好就算完成。”
“好嘞爷爷。”游承静二话不说就抄起一边的斧头,转身向鸡圈走去时,听见沈大爷在后头喊:“承静他老公,过来帮忙盖鸡圈!”
叶漫舟从屋里颠颠的一声:“——来了!”
游承静走着路,只觉两眼一黑。
小木屋里,斯嘉丽不见其影,海德薇半截身体正露在外边,白绒绒的,没有正脸。
游承静提着斧头站在鸡圈里,猫下腰,朝木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咯哒!”
黑黢黢的一片洞口,一对炯炯凶猛的眼睛蓦地和他对上。原是斯嘉丽短暂化身黑暗,又拥抱光明。
游承静给凶得连退好几步。仿佛看出了二人的意图般,海德薇的身体动了动,全部拱进去,换了斯嘉丽整只鸡守在洞口,一只鸡头虎视眈眈地冲着洞外。
叶漫舟在鸡圈外抱着胳膊,“你太优柔寡断了,这样不行的。”
游承静回过头来:“你行你上?”
叶漫舟道:“我出手几下就搞定,节目就彻底没分量了。”
“别废话,你靠近试试?”
“怎么做?”
“先把那对联摘下来。”
“就这种小事。”
叶漫舟叹口气,一脸没办法地步进鸡圈。
游承静要把手里斧头递给他,叶漫舟看他一眼,“干嘛,摘个对联,你要把鸡给剁了?”
游承静不耐烦道:“拿着,防身。”
叶漫舟嗤笑一声,没接斧子,走上前来。
斯嘉丽眼看叶漫舟靠近,整只鸡都大了一圈,脖子的毛如伞状盛开,木屋洞口刹时间燃起一团亟待行凶的黑色火焰。
叶漫舟悄么声道:“姐姐,你别激动,我就揭个联儿。”
说着,他晃晃悠悠俯下身,一只手朝它遮挡,一只手慢慢靠近洞口的对联——
“咯哒!”
火焰冷不防炸开,伴随一声鸡叫,只见斯嘉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膀子冲出洞口,锋利的鸡嘴往那只靠近的手猛地一叨——叶漫舟一声卧槽,火速收手,手背上却还是多出一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这头叨完,斯嘉丽仿佛还未过瘾,扑棱翅膀往叶漫舟狠冲过去——叶漫舟大乱阵脚,节节败退,斯嘉丽一鼓作气,连连进攻,那气势之猛如虎之恶如豺——简直就差飞跳起来拔他的毛!
与此同时,隔壁的大黄狗听见动静,也开始狂吠不止:“汪汪汪汪!”
那边狗叫着,这边鸡撵着,直到把人一溜烟撵出鸡圈,斯嘉丽这才堪堪罢休。俩鸡眼气呼呼瞪着,一圈脖子往外炸了好一会,方又慢缓缓地收敛,退进小屋。
简直是一触即溃。
游承静看着他从鸡圈里落荒而逃,云淡风轻:“就这种小事?”
叶漫舟有点掉面,盯着手背的伤口,着实难以置信,“这什么鸡啊?纯泼妇。”
游承静无语地看他一眼,进屋找大爷借创可贴。沈大爷正在剥豆角,闻讯便起身翻找医疗箱,游承静感叹道:“沈爷爷,斯嘉丽完全不让我们靠近。”
“就是给惹急眼了。”沈大爷边翻边跟他解释:“斯嘉丽有点斗鸡血统,平常不这样的。”
“那它一直攻击性这么强,我们也拿它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