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收了陈岸芷钱的人,也是电子厂里的登徒子。
每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不是蹲在地上看厂妹,就是手插着裤袋晃来晃去。
这些人要说烦人是真的烦人,但要说鼓动能力强也是真的强,主打的一个添乱惹事。
此刻在人群中带节奏,将婚礼的秩序扰乱还不可,还要趁乱绕到李汀兰身后,极其嘴欠的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老婆不要你咯~”
话语阴阳又难听,嘲笑意味十足。
李汀兰立马回头,想要看清楚说这话的人是谁。
可还没等看清楚来人,后背忽然一阵冰凉,浓浓的酒气灌进鼻腔,一股湿意从后勃颈扩散开,直直蔓延到了尾椎的上方。
“你,你们这——”
老实人beta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本来就很难受,还没从小雨逃婚的震惊中醒过来。或者说,现在还不肯相信小雨真的会从婚礼上逃跑,真的会抛下他不管。
可没想到已经有人开始嘲笑他,将酒水泼到了昂贵的西服上,连最后坚守的一点防线也要打破。
“你老婆不要你了,逃婚了,你要独守空房咯~”
“别胡说!”
“没有胡说呢,的确是跑了嘞。”
“不可能,别恶意揣测人。”
李汀兰摸了下沾了酒水的脖子,眼前忽然有些发晕。
脖颈后方的腺体像被火烧灼一样,炙热又磨人的不适感往全身蔓延,似乎要把人燃烧殆尽。
李汀兰咽了口唾沫,嗓子都又噎又难受。
被酒水浸透的衣领磨着他的后脖颈,本来束身好看的西装都成了禁锢。简直像是被人用臂膀捆住了身体,又被人用牙齿撕咬腺体外的皮肉。
尖锐的痛感开始出现在腺体的位置。
由隐隐约约到无法让人忽视,双腿不由自主开始发软,身上的皮肤泛起潮红。
李汀兰不小心撞翻了玻璃的酒杯。
声音太大,台下很多宾客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细碎的打量声此起彼伏。“这beta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像是发热了?”
李汀兰很难堪,想要去找小雨,想要把这一切问个清楚。
可刚迈开脚,甚至来不及走上一步,脚下就一个趔趄,整个人要往地上栽。
他的喘息很重,红艳艳的嘴巴微张着,里面吐着热气,眼睛也沾了一层水雾,额头的碎发因为汗水而黏在头皮上。
“李先生,你怎么了?”工作人员见到他走都走不稳,担心出事,怕他是悲伤过度要晕倒,立马上来扶他。
可刚碰到胳膊,就被身旁的beta猛得甩开。“别,别碰我!”
“李先生?!”
“你,你们不要过来……”
“李先生,我们理解你的难过,但是你现在情况有点不对劲。您看着有晕厥的迹象,先退到后台,我们现在派人去找新娘。”
“不不不,不要靠近我……别碰我别碰我!”李汀兰像惊弓之鸟,刚被碰到皮肤就会迅速弹开。
任何不起眼的接触都会在他身上放大一百倍的敏感度。
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脖子后会发热,为什么身上很软,为什么脑子很懵,为什么下身开始湿润,为什么每一次呼吸都很燥渴?
自己……自己明明很难过的啊,明明要去找小雨。可是为什么走不动,这到底怎么了?
面前有什么人他已经看不清楚,所有的宾客在视野里都成了一团虚影,但是耳朵的听觉却越来越清晰。
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丝毫不遮掩的恶意揣度,听到了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哟,好像是发`青了呢,当众发青。”
“不会吧,明明是个beta。”
“咋的,beta不能发骚?真是极品啊,居然能像omega一样浪一样骚。可这是婚礼啊,哪有看到自己的老婆逃婚后高兴的发`青的?”
“万一这beta本来就是这样呢?玩的可真花,所以他老婆才不要他,会冒水呢,没有女人要一个会出水的。”
“……”
“……”
这些话太脏太不堪入耳,李汀兰摇头,神色迷离。
不是的。
他才没有发浪,不是这样。
不是陈岸芷说的那样会出水,不会只能过被人插屁股的生活。自己只是不明原因的发热。
李汀兰眨了眨眼,双腿站都站不住,瘫坐着倒在了地上。
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在叫嚣,让他去找到小雨,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证明自己做的这一切值得,不该被看不起。
他要确认一下,难道小雨跑掉,他们的房子也要带走吗?
李汀兰颤颤巍巍起身,挣扎着往前走,可是每走两步就会重重喘息。
腿软胳膊软,到最后几乎是爬着在走。软臀半翘不翘的,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么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