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柳塘不依不饶。“对,怎么着?你看着有三十了,叫大叔有什么问题?”
“说了这一晌了,你跟我说beta不好,说他跟过别人。该不会是想说你就是他的alpha吧?”
“如果是这样,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家汀兰小朋友才二十二,你哪里配得上他。要是小汀兰看上你只能说他眼光差!”
“老牛吃嫩草也得看看差距啊!他还年轻,哪怕做错了事,在不该喜欢的alpha身上浪费了时间,拍拍身就可以换下一个alpha。曾经不懂事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所谓?”
这话有的放矢,呛得陈岸芷无法反驳,只能阴鸷着眼睛看蒋柳塘。
蒋柳塘其实心里早就乱套了。
他的手脚都在抖,声音也有一些颤抖,但是一直在硬撑着臭骂面前的男人。
alpha可以很温柔,也可以没有尊严,但是不能在一个同为alpha的男人面前没有尊严。
更何况涉及到伴侣问题,蒋柳塘不愿意让步。
“要是拿不出证据的话我就走了,小汀兰在外等我呢,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耗。”
氛围太压抑了,两个成年alpha待在一起,谁都不肯率先服软,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
蒋柳塘嘴上咄咄逼人,心里却是不安的。
那种恐惧来自于更高级别alpha的压制,而非情理上的底气不足。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李汀兰,现在就从这个讨厌的sss级alpha身边离开。
可身后的男人忽地又开口了。
那些以为模糊忘怀的东西,居然在迫不得已的诉说中愈发清晰。“beta的肩胛骨很漂亮,反剪着手压在背上时,肩胛骨最高的地方刚好能顶起一颗小痣。”
“他的左边大腿靠内的私处有一块胎记,很浅很浅的淡褐色,像是一只鸟张开翅膀的形状......”
陈岸芷顿了一下,瞳孔愈发深邃,眼前已经出现beta的身影。
于是他轻笑继续开口:“不显眼,也不漂亮,但是很有神秘感。”
“beta哭的时候眼泪不会直接掉下来,而是眼眶先微微发红,接着打个旋儿,睫毛会变得湿润。鼻翼耸动,试图把眼泪憋回去。实在憋不住了,泪花才会大滴大滴往下砸。”
“假性发热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下透出一截红润的舌头,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人看,像是在勾引别人干他。”
“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了了会求饶,指甲扣着人的后背,软着嗓子喊哥,时不时骂上两句,瞎嗷两声又乖乖闭嘴,呜咽的哭......”
“......”
陈岸芷有心招惹蒋柳塘,边说边将目光移向他,好看的眉眼间全是挑衅和不屑。
这些内容都是蒋柳塘不知道的。
自己不舍的随便跟老实人beta动手动脚。
打算玩够了omega,度过了尚且年轻的这几年,再和老实人beta定下来,两个人细水长流。
可谁料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蒋柳塘终于恼怒,忍也忍不下去,猛得扑上前揪陈岸芷的领口。“你他妈说这么一大堆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证明你睡过beta,你是他的alpha呗?!”
“我没说过我是他的alpha。毕竟,他的alpha不是死了吗?”
“那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可以睡他,可以操服他,我也可以操服他!一个beta而已,有什么可让人稀罕的,你跟我争什么?!从坐在会场起就在针对我。”
“我当然不屑于争,只是告诉你真相。”
“这样的真相让我觉得恶心,我并不想知道。”
“所以你可以继续和你的omega们待在一起,放过beta。”
“需要你管吗??我的生活哪里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我想怎么对beta就怎么对他!我可以操他,可以玩他,可以不放过他,我也——”
——我也可以爱他。
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要求?!
怒气上头,说话都不再收敛,宣示主权的时候谁都比谁过分。
蒋柳塘拽着陈岸芷的领口,想要给他一拳。
然而面前的男人仍是带着浅薄的微笑,连视线也是穿过自己看着后方的。
心头顿感不妙,蒋柳塘扭过身去,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后的门框处。
“小,小汀兰......”蒋柳塘目眦欲裂。
李汀兰刚刚就来了。
他听到了声音,怕陈岸芷为难蒋柳塘,怕两个人打起来,所以从门口进来了。
谁知道吵的这么激烈,一开门就听到蒋柳塘说自己不过是个beta而已,没什么可稀罕的,他厌恶和陈岸芷在一起的自己。
甚至,他说他也可以操自己。
“你......你不是beta吗?刚刚的话,是,是什么意思?”李汀兰嘴巴毫无血色,一张脸倦怠的慵懒,蔫蔫的不太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