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看守顺着苏元正逃跑的方向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那座茶楼,想都不想就认为苏元正是躲到里面去了。
一番粗暴地敲门后,是佟阳赶来把门打开。
不等佟阳开口,为首的队长便口无遮拦道:“我们家一个不听话的家仆跑到你们这里了,赶紧把他交出来!”
佟阳听罢,不怒反笑道:“你们说这话可有证据?”
“我们看他往这跑了,这里就你们这一座茶楼,他不躲在你们这,还能往哪跑?”
“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这没有人来过。与其在这盘问耽误时间,还不如去别处找找。”
对于佟阳所说的话,对方并不买账,一根筋地认为苏元正是躲到这里了,说什么都要佟阳把人交出来。
纵使脾气再好,被这些人一闹,佟阳也忍不了。
“都说了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人,你们若是再咄咄逼人,我可就报官了。”
佟阳也不跟他们呈口舌之快,直接搬出官府,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提官府,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官府介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要是被阿日斯兰知道了,免不了一顿骂。
而且只是少个药人罢了,他就算说出去,旁人也只会把他当成疯子。
队长往屋内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就撤了人。
佟阳目送他们走远,紧接着就把大门关上。
“人都走了?”那日松从屋内走出问道。
“都打发走了。”
佟阳跟那日松回到居住的小院。看到老巫医在给苏元正把脉,便好奇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老巫医看了眼跟他说话的佟阳,面露喜色道:“我看他的情况与陛下一样,就是症状轻些,偶尔还有自己的意识。”
“那不是大好事!”那日松激动道:“你不正找出治疗的药方了吗,给他试试看,要是有用,陛下就有救了!”
“不行!”佟阳轻敲了下那日松的脑袋,不悦道:“我们拿他试药,跟阿日斯兰那可耻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那日松反驳道:“这可不一样,他试药是干坏事,而我们是做正义之事,怎么能比较吗!”
“就算要试药,也得看对方的意思。”佟阳依旧不依不饶道。
苏元正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他用手指蘸取茶水在桌上歪歪扭扭写了“我愿意”三个字。
药效上来的时候经常让他头痛欲裂,记忆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浮现,令他苦不堪言。
知道苏元正决心试药,老巫医连忙熬了碗药给他灌了下去。
一次不行就改换再换药方,上百种方子总有一个药方能奏效。
然而苏元正逃离的事还是被阿日斯兰知道了。听说是逃去了景知瑜开的茶楼,阿日斯兰是气得连杀数人才稍稍消气。
他清楚那茶楼是佟阳在接手,苏元正在他们手上是个巨大的隐患。
事不宜迟,阿日斯兰直接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前往茶楼。
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那日松被佟阳喊去开门,正抱怨着大晚上是谁在敲门呢,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是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身披黑色斗篷,与夜色融为一体,瘟神一样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屋内。
那日松有些害怕阿日斯兰的眼神,干脆不与他交流,直接关上门。
谁料阿日斯兰一脚抵住房门,冷冰冰道:“把人交出来。”
阿日斯兰带着命令的语气,那日松听得很不舒服。
“交什么人啊,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啊!”那日松没好气道。
“煽动南方暴乱的首领苏元正出逃了,听说是逃到了这里。如若你们再不交人,我有权利彻查这里!”阿日斯兰死死地盯着里屋,眼神透露着凶狠。
“贼首逃到我们这?怎么可能!”那日松不依不饶道:“大人要搜查我们这里可是要拿出证据的,否则就是擅闯民宅!”
那日松话音刚落,从阿日斯兰身后走来一壮汉,直接一脚踹开了屋门。
那日松也是被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那壮汉是桑南国特有的黎奴,身材高大威猛,服从性高,最重要是能以一当十,旁人不是他的对手。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软包!”
阿日斯兰径直走了进去。身后站着几个黎奴,个个都要高出那日松半个头,一身的腱子肉,手上还拿着锤头。
要说阿日斯兰不会武功是不假,但他身边养了不少奇人,给足了阿日斯兰的面子。
佟阳听到动静从里屋赶来,看到来势汹汹的一伙人,立刻把那日松往回拉。
他生怕那日松一时激动跟他们动手,他弄得浑身是伤不说,景知瑜辛辛苦苦经营的茶楼也会被搅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