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死了两个商贾?
景知瑜和阿木尔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两个棋友。
紧接着他们其中一人道:“一天三家被灭门,衙门怕引起恐慌,暂时封了西街,我们也只能睡客栈了。”
客栈老板叹了口气道:“不过按理说,这早上死的王老板是该死,这宋老板跟高老板为人正直,这怎么也……”
“为人正直都是表现给外人看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窝里斗!”
……
“我怎么感觉,他们死得很奇怪呢?”景知瑜忽的开口道。
他自己也是从商的,竞争是难免的,但彼此明争暗斗都不会伤及性命。除非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阿瑜说得对。”阿木尔说罢便抓住景知瑜的手,将他拉起来。
“你干什么?!”
“去现场看看!”
“那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景知瑜看周围人都盯着他俩,悄悄地放低了声音。
而阿木尔便装作没听见,不自觉地握紧了景知瑜的手。
之前是他没有牵好景知瑜,才把他弄丢。这次他一定要紧紧地攥着,再也不松手了。
很快两人赶到西街,果不其然,西街已经被衙门的人给封了,周围守了大堆衙役。
就在这时,知府吴彬带着仵作从街道深处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跟了几十个衙役,正抬着两家人的尸体。
吴彬看到阿木尔,上前几步走,毕恭毕敬道:“见过少主。少主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听说西街发生血案,来看看怎么回事。”
“是。”
吴彬随后挥一挥手,让那些衙役将担架给放下来。
阿木尔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只见尸体已经被烧焦,已经看不出所以然来。
吴彬站在一边说道:“我是早些听说着火了,就派人来灭火。当时还奇怪这么大的火为何无人来报,后来猜是这两家人是被灭口后再被人放火焚烧。”
“不应该啊,既然是灭口在前,那为何往来的路人都没有发现异样呢?”景知瑜不解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吴彬对景知瑜很是客气,丝毫没有知府的架子,反而耐心解释道:“我们这一大家族就是一个小势力,西街基本是是那两个老板的地盘,很少有人踏足。顶多是顺路才有人从这边走,平时都鲜有人经过。”
景知瑜听罢,有些惋惜道:“那这个案子,岂不是查无可查了?”
“唉,岂止是查无可查,那就不能查!”吴彬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
“为何不能查!”阿木尔一声怒斥,吓得吴彬直接跪倒在地上。
只听吴彬哭诉道:“少主啊,当地的一些大户人家,权力比我这个知府都要大,万一他们是得罪了某方的势力而被灭门,我这个小小的知府是真的不敢深究。”
蜀地势力盘根错节,就连北凌也不敢掺和其中。
阿木尔不喜吴彬这股子动不动就跪在地上哭的毛病,一只手把吴彬拉起来,“你好歹是知府,拿出点知府的气势来。”
“少主,我是真的希望蜀地能好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操控的了的!”吴彬着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木尔毅然决然道:“蜀地的乱,我会替你治!”
第七章 吃醋
尸体被抬走,凶杀现场也已经被烧成残垣断壁,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吴彬带着衙役走后,阿木尔和景知瑜也紧跟其后,先回到客栈休息,等明日再作打算。
漆黑的街道空无一人,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
阿木尔抬头看着逐渐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叹着气道:“阿瑜,这天要下雨了。”
景知瑜颔首,“没错。离客栈还有好些距离,得赶紧赶回去了。”
“嗯……可是我们这么走太慢了啊!估计还没到客栈,这倾盆大雨就下下来了。”阿木尔突然耍孩子气,让景知瑜有些无奈。
“那你说怎么办呢?出来又没骑马,现在不得走回去吗!”景知瑜哭笑不得道。
“阿瑜,我轻功还可以,比走路快,只是……”阿木尔紧接着将手搭到景知瑜的肩膀上,顺势将景知瑜给抱了起来。
“你……”
“我又不是没抱过。”阿木尔贴着景知瑜的耳朵小声道。
“……”
这句话又让景知瑜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脸上又是一红。
就这样,阿木尔抱着景知瑜跳上屋顶,三步并做两步地穿梭在房屋片瓦之间。
头上是乌云密布的黑天,脚下是漆黑一片、毫无生气的蓉城。
放在往常,蓉城的晚上应该是一片繁华,人声鼎沸。正是因为突发灾祸,整个蓉城都被阴霾笼罩,死气沉沉。